傅长宁一边回答着她,思绪却有些游离。
洞中和傅家老屋已经翻遍,就差没有掘地三尺了,都没有任何功法的迹象。
回来的路上,问尺甚至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猜错了,毕竟,并非所有修士都会以功法驾驭法宝。
她打算今晚去藏书馆看看。
正想着,一旁的李文晴忽而收了问题,转而说起另一件事:“长宁,我想再找你借几本诗集行吗?”
见她望来,李文晴莫名有些生怯,解释道:“四书我已经抄得差不多了,过几天,我准备去姑姑家一趟。表哥他很喜欢作诗,我想了解一下这方面。”
她小声道:“除此之外,我也想寻些别的话本戏文什么的……”
真实原因李文晴并未说出口。
其实根本原因是四书实在太过枯燥乏味,有些地方,拗口到她连读起来都觉得眩晕。便是《诗三百》,也不是那么好吃透的。
女子大多不应当爱读些诗词话本么,为何长宁待她却这般不同?她跑去偷偷问了一个和李小玉玩过的姑娘,那人说李小玉便是,收集了一堆话本和图册,从未见她在家读过什么四书五经。
说到这,那姑娘撇了撇嘴,告诉她:“那些都是酸儒书呆子参加科举所用,无趣得很。”
李文晴虽未点头,但心里其实也是认同的。
有些疑惑,她在心里藏了很久了。
吟诗作对,红袖添香,琴瑟和鸣,这才是她理解中的才子佳人的生活,而不是每天染一身油墨味儿,被逼着抄那些之乎者也。
她把傅长宁要求她十五天抄完四书的事一说,姑娘同情地告知她,不用怀疑,她这养妹就是故意刁难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还罚抄,她以为自己是夫子么?
李文晴不愿这么去想傅长宁,可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个念头——这话也许是对的。
其实……她内心深处早就有怀疑了不是吗?只是,她终究不愿将人心想得那么坏。
李文晴咬着唇,期盼地看着傅长宁,但究竟在期待什么,连她自己也很难说清楚。
面前的小少女望着她,双瞳乌黑清澈,她甚至在里边看见了倒映出来的,神情怯怜的自己。
“跟我进来吧。”
想象中的刁难并未出现,傅长宁像是才回神,听到她的请求后点了下头,起身推开房门:“你还记得他看过谁的诗集,最喜欢哪位诗人么?我给你找找。”
没有刁难,没有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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