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给我的,说是从玄妙观求来的安胎符,让我无事喝上一符,能保胎儿安稳,此后还会去观里继续给我求符。”
沈兰棠心口重重跳了一下,她心绪稍微不宁,快速问道:
“玄妙观的安胎符?这符现在很流行么?”
“应该是的吧。”
李辛夷也不了解,她与沈常安都非信道之人,若不是母亲临走非要给,可能孩子生了他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东西。
倒是一旁侍女道:“我听闻坊间许多未有身孕妇人都去玄妙观求子,若是有子,就再求这个安胎符,听说有用得很。”
沈兰棠皱了皱眉,心上闪过一丝反感,先不管别人,她抬着眸子,对着李辛夷认真道:
“什么符啊咒语啊都是假的,这些纸烧完了不过灰烬一撇,说不成里面还有更脏的东西,许多颜料不也有毒,这个你不要吃,也不要信。”
说完,她还不放心,直接把符从侍女手里全都抢了过来。
侍女:“……”
李辛夷对道教既不崇信也不反对,见沈兰棠将符拿走,并无不满,只是道:“兰棠是觉得不好?”
“当然不好。”
“是觉得我喝不好,还是喝这个的都不好?”
“……不管啦反正你不要喝,下回你母亲问起来,就说喝过了。”
李辛夷看她着急,打趣道:“她要当面让我喝呢?”
沈兰棠理直气壮道:“那你就说你喝饱了!”
“……”
“哥哥,嫂嫂,我有些事,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沈兰棠静不下心,干脆挥挥手离开了。
李辛夷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稍许后,她回头对沈常安道:
“兰棠果然与众不同。”
沈常安不在意地说:“她从小就这样,很多我们都习以为常的事她都不允许。”
什么不能喝生水啊,熟食和生食要分开放啊,饭前要洗手啊......管忒多。
李辛夷看向他:“那你还都听她的?”
“没办法,谁叫妹妹从小做事就是这么牢靠,我相信她一定是有常人没有的本事。”
李辛夷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
沈兰棠回了家后,心中郁闷更甚,她脑中不断循环着侍女那段话,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团灰蒙蒙的气给堵住了。
“......兰心,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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