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若是行销于世,当价过连城璧,万金犹不惜!我何德何能受辅之如此重礼?万万不可,请君收回罢!”
说完后陈宫坐直身子,神色严肃,目光再不落在五色纸上。
荀棐脸上佯做不愉,问道:“公台可是以为我是重视财帛之人?”
“非也,辅之购牛助农,立养济园收容老幼,怎么会是重视钱财之人。”陈宫摇头。
“那就是觉得我待你之心不诚,你我二人不算挚友?”
“倒也不是,辅之赠我名刺,助我寻访名士,又真情待我,每有美酒佳肴不忘予我,如何谓心不诚。”陈宫再次摇头。
荀棐接着追问道:“那公台为何不受我的赠礼?”
陈宫解释道:“实在是此物过于贵重。”
荀棐义正言辞道:“君言此纸价重万金,难道你我二人的情谊不比万金更重吗?
万金又如何,纵是十万金,只要公台爱之,棐又如何不舍?”
嘴上这么说,荀棐心中当然不是这么想的,别说十万金了,万金荀棐也舍不得。
汉时金一斤为一金,一金值万钱,万金可是上亿钱,能养多少甲士,打造、购买多少兵器?
如果这些五色纸真的价值万金,荀棐肯定是不可能赠送他人的,只会留作未来争雄天下之资。
但实际上这万金不过夸张之言。
如今五色纸刚刚诞生,且附带神秘色彩,或许价格昂贵,值个数十金、百金,但等到以后产量逐渐增加,自然就会越来越低。
再等神秘色彩褪去,它的价格就会降到比颍阴纸高一个档位为止。
陈宫不知五色纸的具体事宜,只以为如此神妙的纸,必然难以产出,所以觉得很是贵重,此时又听了荀棐之言,煞是感动道:
“辅之之情,重过山峦!”
荀棐见他不再推辞,爽朗一笑,“钱财好如粪土,再谈实在俗气,公台,且饮酒!”
“满饮!”
陈宫慨然之气大作,举起耳杯便是连饮三杯。
接下来两人一边谈论着天下事,一边饮酒,只觉乐在其中,不知时光飞逝。
直到一簇曦光透过窗棂,洒进屋中,荀棐才惊醒道:“没想到竟然已至天明。”
陈宫一夜未睡,精神仍然很好,此时大笑道:“与君交,如饮佳酿,醉而不自觉。”
说完他起身向外走去,“既已天明,我当出城去了。”
荀棐同样行至屋外,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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