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与旭显贵人也。”
荀棐闻言怒斥道:“为人必有爱人之心,你身为郡仓曹掾,贪用钱财尚不知改悔,还视黔首为豚犬,我看你才是仓中豚犬!”
段旭被荀棐怒骂,登时面红,“你如何辱人?!”
荀棐冷笑一声,“我非但要辱你,还要罪你!”
“我只取十万钱,算得了什么,你凭什么罪我?!”段旭梗着脖子道。
见段旭如此胆大妄为、至斯不改,荀棐当真来了火气,“你可知依汉律,监守自盗值十金(十万钱)者,当弃市!”
本来如果段旭认罪态度好,再把赃款交出,荀棐是愿意稍微放他一马的,只打算上呈太守罢免他的职位。
这是因为近些年来,天子刘宏带头卖官,上梁不正下梁歪,国朝吏风早就坏了,再加上官员们的俸禄不停削减,有些小吏如果不搞些小动作,连家人都养不起。故小贪一些情有可原,贪的多了罢官去职,最多入狱数年即可。
所以荀棐一开始是抱着小惩大诫的心态来审理此案的,然而他实在没想到段旭竟然嚣张至此,死不认错,还一点仁人之心都没有,视黔首为豚犬!
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付此辈,当以重刑骇之!
段旭听了荀棐的话,脸色煞白,大喊道:“荀辅之!荀棐!你莫不是疯了?我段旭乃郡仓曹掾,仅仅贪了十万钱你就要取我性命?
国朝上下贪腐者何其之多,我这十万钱何其之少!且我上任不过三月,一日不过合取千钱,算得了什么大事?!”
他一怒吼,整个郡府各曹院都能听到些许声音,众多佐吏们知道荀棐在审段旭贪污之案,此时都颇为默契地凑至功曹院外,探查判案的具体情况。
“段旭说的也没错,他一个仓曹掾,三个月才贪了十万钱已经很是克制了。”
“嘿,无论钱财多少,贪了就是罪过,他哪来的胆量顶撞荀功曹?”
“十万钱就弃市,荀功曹竟严苛至此吗?”
“不是荀功曹严苛,而是段仓曹死不悔改,认为自己所犯的不是大错。”
“……”
知道各曹的官、吏们都在关注段旭之事,荀棐决心将它打造成范例,督正颍川的吏风,只见他愤而起身,怒斥段旭道:
“你说千钱算不得什么,可知一日千钱,千日百万,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千钱对于仓曹掾或许不算多,但是如果郡中每位掾吏都像你这么想,那颍川一地的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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