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耳鸣:
“这种咒术可以让血肉和断肢再生,但不能治他的病,只能勉强续命……”
五条家主还在说话,一道微哑的声音却打断了他:
“够了。”
……静。
在无数目光中恍然回过神来,鬼舞辻无惨才意识到,那是他发出的声音。
啊。
胸腔中涌动的躁意,顷刻间变成暴虐的火焰。
——六眼的咒术师说出这样的话,基本完全断绝了他遭到诅咒侵害的可能性……也给他下了一个绝症诊断书。
这些术师研究阴阳咒术几十年……连梦子也比不上么?
这样的废物,为什么去死的不是他们?
鬼舞辻无惨厌腻地闭上眼。
可恨。
一切……好想全部、全部都破坏掉。
狂躁到达了极点,可他不能对五条家的家主发怒,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无比艰涩地开口:
“……不要再说了。”
……真可怜。
她的未婚夫,真可怜啊。
最后的希望也被敲碎了。
梦子看着自己未婚夫那张因隐忍而微微扭曲,又显得格外妩媚的面庞,一遍又一遍地品味着。
即使如此,明明已经快忍不住要发疯了,还必须这样忍耐着,用温文尔雅的口吻和态度去面对别人……
她又看了看好似一无所觉的五条族人和被高高捧起、置身事外的五条家主,在这荒诞又充满了压抑的画面中,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乐趣。
*
五条家难得来此,即使无惨因病告退,鬼舞辻家主也留住了客人。大概是摸不透五条家主古怪的脾性,其他人都只同青年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和那些嫡支的族人交谈起来。
梦子却只关注那一个人。
五条知。
他雪白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白色的头发垂在额头和耳侧,和来的时候一样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但梦子就是觉得——
他的脸上写着“好无聊啊,诸君”几个大字。
等等、那个嘴唇上的光彩是怎么回事?平安京应该没有唇膏的吧?
这样想的时候,视线中,白发青年那张粉色的嘴唇突然微微翘起,若有若无地动了动。
唇语识别出的语言也跟着浮现在他的头顶。
“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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