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食堂打了些饭菜,陈建军风卷残云将其消灭,随后骑着自行车就赶往了纸条上的地址。
越过南锣鼓巷,穿过什刹海,陈建军来到一处民房前,看了看地址。
“没错,就是这。”
停下自行车,陈建军背着药箱,轻轻敲了敲门。
“有人在家吗?”
不多时,木板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出一个小光头。
“你是谁呀?”
“我叫陈建军,是个医生,你看这个纸条是不是你家里人留下的?”
陈建军从上衣兜里掏出纸条。
小光头打开门,仔细看了看纸条,旋即转头喊叫。
“妈!妈!那个陈建军来咱们家啦!”
不多时,一位妇女走来,脚步匆匆,瞧见陈建军顿时大喜过望,急忙伸出双手。
“是陈科长啊!没想到您真的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扬子,快给你陈叔叔倒茶!”
“这个不急,我先看看病人情况吧。”
陈建军跟着母子俩来到了里屋,此刻一见病人,陈建军的心就沉了下去。
只见床上躺着一位中年人,瘦骨嶙峋,羸弱不堪,已经是皮包骨头的状态了。
妇女此刻长叹一声。
“我家这位三年前就这样了,期间不知道看过多少医生,去过多少医院。一家的顶梁柱塌了,我们都快熬不下去了。”
妇女眼眶红润,小光头急忙上前安慰。
“妈,别哭了!我这就长大了,先苦后甜,好日子在后面呢!”
小家伙听话懂事,让陈建军心中大感欣慰。
“大姐不必丧气,我先看看吧。”
陈建军观察了一下病患的状态,又看了看眉眼舌苔,一边诊脉一边询问道:
“面无菜色、四肢无力,大小便如何?”
妇女一一叙述。
陈建军搭上病人手腕,皱着眉头,半晌后说道:
“脉弦浮濡,舌胖苔白,五脏俱虚。医学称强直性脊柱炎,这位大姐,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是,我早都有心理准备了。”
妇女捂着口鼻,差点抽泣出声。
而病患此刻终于睁开眸子,双眼无神道:
“就给我开一副毒药,让我去了吧。不耽误你和孩子了。”
“说啥呢你!你想撂挑子走人?”妇女气的想要捶他两下,却又怕打坏了这副病恹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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