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微红,两行热泪在眼窝儿里打转,“儿啊,自打你十岁揍了东市一十八口之后,你……从未喊过为父一声爹……”
言语虽然如此,但心中却是欣慰。
如今在女帝的打压下,镇国公府被夺去了世袭罔替的权利,子孙三代无法做官,终将走向没落。
但还算庆幸。
原本纨绔的儿子,被一道惊雷劈过之后,能叫出一声“爹”来,也是祖宗有灵,让镇国公府后继有望。
既是如此,那更不能儿子再受委屈!
李青柏随即温声,“你既然不想道歉,那为父便替你前往丞相府!”
听到这话,李桢卿有些羞。
虽然是前身的过错,但承替了前身的命,就要拨乱反正,做镇国公新一代的标杆,让镇国公府,重现往日荣光。
当下之所以要道歉,其实是避免姜丞相向女帝嚼舌根。
避免被女帝降罪的困境。
但这困境,说到底,还是说到底还是女帝刚上位,想要夺权立威,大肆改革,才让镇国公府地位如此低下。
可女帝改革的步子扯得太大,夺下一众勋贵公侯的职权后,相对应地又投入了一大笔钱。
大夏国库本来就没有盈余,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
只要解决了国库的麻烦,就解决了女帝的麻烦!
那镇国公府的麻烦,还有自己的麻烦,那将不是麻烦!
“爹,其实……”
话还未出口。
月亮门出,李青柏发妻,李桢卿亲娘,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宁兰清,风风火火而来。
见到李桢卿跪在地上,顿时双眼通红看向李青柏。
“好你个李青柏,要耍横去朝堂啊,在这南湘别院对儿子威风什么?”
李青柏有苦说不出。
“夫人啊,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宁兰清像是没听见,转身拍了拍李桢卿膝盖上的尘土,温言道,“儿子,明日娘就带你去云州,有你外公在,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李桢卿嘴角抽了抽。
对味儿了!
原主对下跪有肌肉记忆,但仍然纨绔至极,其重点在母亲身上。
这么护着,不纨绔才怪!
不过娘家确实有资本。
外公宁江,掌管着大夏最精锐的五万云州骁骑,
虽然没有爵禄,但五万云州骁骑,可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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