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跳得厉害,上回以来云英宫便被罚跪三个时辰,他还真不敢进云英宫。
可想想若是能见到厉琳琅,应当能让谢知萱在今夜里睡得安稳些。
“臣拜见陛下。”
坐在宫殿上首的赵绪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道:“跪下。”
顾凌跪在了地上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赵绪冷声道:“近两日长安城坊间都在传言姓谢的早死鬼为他的爱女报仇,此传言是从你们永嘉侯府往外传出去的,你眼中可还有朕?”
顾凌道:“陛下,我祖母笃定乃是萱萱害她中风,若不以谢神医为借口,怕是会让萱萱背负上骂名……”
赵绪道:“只要她来求朕,朕就绝无可能让她背负上骂名,你们为何不来寻朕给她报仇却以那个早死鬼为借口?知萱与他毫无关系,还说爱女……你竟然这般前来恶心朕?”
顾凌抬起头来道:“臣不敢恶心陛下,只是萱萱就算并非谢神医所亲生,可谢神医怎么也不会让萱萱和亲南诏,更不会拿萱萱的亲事去逼迫萱萱娘亲……”
赵绪呵了一声道:“他若真将知萱当做他的爱女,又怎会临死前给知萱定下这么一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不过就是贪图富贵,想要靠着知萱一人让他一双儿女富贵罢了,知萱在你侯府过了七年非人的日子全是拜姓谢的所赐。”
“赵绪,谢郎他没有你所想这般龌龊!”
厉琳琅从殿内出来道,“谢郎之所以答应郡主这桩婚事,是因为他知晓萱萱的身份,不想萱萱随意嫁给一个平民百姓而已,当初怎会知晓顾渚竟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顾凌看向跟前的厉琳琅,短短几日的功夫,就见她憔悴了不少,也不知萱萱知晓该有多心疼担忧。
赵绪对着顾凌道:“姓谢的给知萱所挑的婚事便是让知萱蹉跎了七年,如今你们侯府传什么知萱是姓谢的爱女,简直可笑。”
顾凌道:“陛下,您所言极是,谢神医为萱萱所挑选的婚事的确不好,所以您得给萱萱赐一个好夫君,决不能让萱萱和亲南诏……”
赵绪呵了一声,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南诏王年纪轻轻便能从南诏女王手中夺得政权,又能审时度势臣服于大盛,不与大盛鏖战,可见其骁勇善战又足智多谋,南诏王如今也不过二十五,正好比知萱大两岁多年纪大些还会照顾人,知萱嫁过去便是一国王后大权在握。
若南诏王都不算一个好夫君,难不成比知萱小五岁,会让她受尽议论背负上罔顾人伦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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