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对弈了一会儿,看应则唯手边的酒盏已空,便殷勤为他斟满,道,“这蝉露悲师尊饮了多少年了,就不曾想过换换别的?”
应则唯轻轻摇头,道:“别家酿的酒会醉人,独它不会。”
“弟子不解。”
“世人皆可醉,而道生天之主只能清醒。”他好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道,“你来之前想了一肚子话,该不会只是来同为师谈酒的吧。”
墨行徵面上涌现出一丝不安之色,道:“今天是师兄的忌辰。”
棋子清脆地落回到盒中,应则唯抬眸间,墨行徵已经起身跪在一侧,自知出言不妥,但仍是顶着压力说出了口。
“师兄当年误入歧途,意图窥探道尊遗秘而亡,可终究是师尊耗尽心血培养的继承者,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还请师尊宽谅之,允他的牌位回归溟泉大殿。”
他这句话一出,周围的雨声倏然放慢,墨行徵知道自己可能激怒师尊了,已做好了被罚的准备,但过了十数息,却不见对方有所动作。
随后,他听见应则唯不辨喜怒地喃喃了一声。
“为师,曾比你更希望他能回来。”
毕竟他那个徒儿,是那般惊才绝艳,所有人都认为,下一任的天下之师不会是别人。
可你为什么,就是偏要抱着你那无谓的坚持,绝不回头呢?
仿佛冥冥中苍天在回应他的喟叹,亭外虚空中一阵波动,同时一道极不符这竹林中意境的声音传来。
“玄宰!幽泉川出事了!"
墨行徵知道这道声音来自于道生天中最神秘的那几个闭关的大能,外界称之为道天上师,是道生天最神秘也最强大的底牌之一。他只听那声音刚刚说了这么一句幽泉川云云,就见应则唯一勾手,把他的听觉隔绝在外。
什么幽泉川?师尊在同道天上师说什么?
墨行徵满腹好奇,但很快诧异地发现应则唯闭上眼,好似推演出了什么,嘴角牵起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师尊?”他已经许久未见到应则唯笑过了,但这笑,却平白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亭外的竹叶纷纷然回旋盘转,中心处开出一条虚空道,墨行徵见应则唯起身踏入那虚空道中,独留下一句似是欢欣又似是讥诮的话。
“
好徒儿,你可真让为师高兴。”
巳洲,巫螈山。
幽泉川外方圆百里,短时间内便有数万修士涌来,他们大多数是巳洲本洲的魔宗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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