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的差事儿悬了,必定还得挨上一顿板子。
说白了这事如若真的要闹开来,苏家顶多丢个脸,损失最大的必定是他林陆虎,故而绝对不能闹大!
林陆虎在县衙里虽然只当了个尚未入流的小吏,每年的俸禄还不足十来两,可是那时不时收到的好处却远远超过他的俸禄,再说了上个月他刚刚使了银子好不容易换了个油水更多的美差,自然不能因小失大。
苏诚志预支的那三个月工钱算个啥,他的新差事才谋到不过几日,收到的好处却已经远远超过那个数。
到手的银子再从手心里漏出去固然肉疼,可是若因此失了到手的差事,那可真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何况苏那预支的三个月工钱最终并不能留在他的手里,故而林陆虎心里懊恼极了,他今日就不该来这里,没捞到好处反惹一身腥!
懊恼不已的林陆虎很快就放弃了苏家这个阵营,给苏姝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希望苏姝使点手段劝服杨氏等人,尽快平息今日这个事端。
只可惜林陆虎低估了苏姝对钱财的贪婪,苏姝势必令他大失所望。
这不,接收到林陆虎示意的苏姝错误地理解了林陆虎的意思,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苏姝,这对夫妻一向贪婪,到手的钱财向来不会从他们的手指缝里再漏出去,于是只听苏姝指着苏诚志大吼一声道:“老三,你就是这样孝顺爹娘的?你就这样看不得爹娘过几日好日子?”
苏姝这话一落,林陆虎的脸顿时黑沉如墨,不待苏姝再往上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苏姝斥道:“闭嘴!老三孝顺不孝顺自有爹娘来评判,轮不到咱们在这里叨叨。”
然后眯着他那双小眼睛盯着苏诚志继续说道:“说起廪米,能一次性领出来自然得了上官的同意,否则我一小吏如何敢?
上个月老三预支的那三个月工钱,的确是我向老三借的,一式三份的借条做不了假。”
说着林陆虎从怀里拿出那张属于他的借条,用力往桌上一拍,原本就不结实的桌子在他的魔掌之下摇摇欲坠却顽强地坚持着。
林陆虎又在自己怀里抠唆了半晌拿出一张纸,放在鼻子下看了看,这才咬牙切齿地拍在那张借条之上往前推了推:“这就是我那份借条还有十五两银票!既然老三将这事儿放在台面上说,就算我家里再缺,也少不得要咬咬牙将这账给平了。
还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也请老三将你那张借条还有学堂账房留底的那张借条一并拿出来当众消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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