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着个小篮儿,装着苦菜、苋菜、小蒜等等,甚至还有捡牛粪的。
一个个跟在牛群后面,叽叽喳喳地吵着。
石铁生突然在人群中,找到了个熟悉的面孔,喊了起来,“留小儿!”
留小儿一愣,上下打量着叫他小名的男人,感觉在哪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石铁生自报家门,“我呀,队里养牛的那个‘铁生哥’!”
“铁生哥?!”
一经提醒,留小儿终于记起了石铁生,惊喜交加。
相互寒暄了会儿,石铁生糊里巴涂地问:“清平河水还流吗?”
“流哩嘛!”留小儿“咯咯”地笑。
“我那头红犍牛还活着吗?”
“在哩!老下了。”
石铁生完全无法想象那头浑身是劲儿的红犍牛老了会是什么样。
“你爷爷还爱唱吗?”
“一天价瞎唱。”
“还唱《走西口》吗?”
“唱啊。”
“《揽工调》呢?”
“什么都唱。”
“不是愁了才唱吗?”
“咦?!谁说?”
众人一边走,一边静静地看着石铁生和留小儿等孩子聊起村里的事,有说有笑。
石岚左顾右看,“这里就是哥哥笔下的清平湾啊。”
“这里也是你哥哥文学的根。”
方言说完这句,便询问起留小儿有没有见到贾平洼等人的踪影。
留小儿回答说:“村里今天是来了好几个生人,就在大队那边!我带你们去!”
一路来到大队所在,就见贾平洼、陈忠史他们站在门口,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岩子,你们可算是来了!”
“是啊,我和平洼都想着要不要到村头接你们去。”
“……”
看着一个个急不可耐的样子,方言心里清楚,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探讨“寻根文学”。
毕竟,国内的文坛虽然“百齐放”,但绽放得最艳的已经不再是严肃文学和纯文学。
特别是纯文学,从伤痕文学,再到反思文学,兴起至今,已经开始由盛转衰,步入瓶颈时期。
至于乡土文学、改革文学、知青文学,种种文学流派已经发展成熟,很难出现全新的突破,不像一副勃勃生机的通俗文学一样,能再给人带来耳目一新之感。
各种题材已经写烂,继续创作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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