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十四年,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下个没完,整个京城笼罩在春寒之下。
永宁侯府的内宅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晚晚啊,这云梦她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地滑,谁能想到呢……”
眼前的场景,耳边的声音,都过分的真实。
迟非晚神情恍惚,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她知道,那是真实的。
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头上传来阵阵的刺痛,都在告诉她,是真的,她真的重生了。
她回到了二十岁这一年,是她嫁到永宁侯府的第三年。
“晚晚?我在跟你说话呢!”
沈夫人催促着她说话。
迟非晚回过神来,打量着坐在她床边的人,惺惺作态的沈夫人,她的婆母,假意逢迎的新妾室云梦。
是了,当初原本嫁入侯府的是嫡姐,她却不知为何中了迷香和沈敬知在房内行不轨之事被发现。
她顶着骂名,替嫡姐嫁了过来。
沈敬知一直认为是她心思不正给他下了迷香,他才娶了她,成婚两年都不曾再碰过她,在第三年,夫妻二人算是相敬如宾,可敬知却突然说要纳妾,纳了这云梦过门。
他们二人本就没太多情谊,多半是她心悦他多一些,为了讨好他,他要纳妾,她也不曾反对过,反而是想着多一个女人,将他留在府中,时常能见到他,兴许他对她的感情会有所好转。
至少会念她端庄大度、贤淑得体。
这一年,她脾胃不适,频频呕吐,府里怀疑她有孕,她与沈敬知成婚后不曾同过房,何来有孕?
可云梦过门不久,其心歹毒,便开始动她的主意,春日的雨一阵又一阵,后院花园地滑难走,他们给婆母请安后各自回院,在下台阶时,云梦走在她后头,说是雨天路滑不甚滑到撞到了她。
原是想致她流产,却没想到磕到了地上石块伤了头。,
当年的她信以为真,听了婆母的话,信了云梦那几滴眼泪,才给自己埋下了死劫。
当初她嫁入侯府第四年,也就是云梦入府的第二年,婆母柳氏给她和世子饭菜下了药,事后有孕,而那一次,她被有他们生生打到滑胎!
“这云梦我也罚了,人也带来给你赔罪了,这雨天路滑她也并非有心为之,你身为正室夫人,这点气度还是要有的。”
沈夫人还在继续说,声色恳切,大有一家主母的气度般,瞧着迟非晚的眼神带着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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