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掌柜心思却细腻,装作一副不明白的意思无非是不想用这点恩情携恩图报,余渺可不能如他的意。
所谓“人情来往”——只来不往算怎么回事?
“掌柜,这次我要一方,银钱都备好了。”余渺拿出多数了二十个的铜板搁在柜台上,“劳烦掌柜帮我送到家里去了。”
王掌柜点了头。
余渺还得去买油和糖,东市卖东西的散户比较多,不过要质量好的还得去铺子里面买。
余渺前脚刚走进东市最大的油坊铺子,后脚就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不过大声呵斥的声音并不悦耳,甚至可以称得上刺耳。
“又是你!从我家公子手里骗了钱就有钱买油了?”、
余渺一抬眼,巧儿抱胸横眉挡在她跟前。
巧儿年纪尚小,余渺估摸着比那天买她印章的那位公子小个五六岁左右。
“我的印章你家公子没拿走?”余渺反问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家公子拿到印章第一日就盖在卷轴上了吧。”
巧儿脸色一僵。
这个“刁蛮”的女子是怎么知道的?莫非那天回去之后那女子一直躲在院子外面偷看?
这也太变态了吧!
巧儿被自己想象到的画面恶寒到了。
余渺看巧儿阴晴不定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叹了口气:“你别瞎想,我就是猜得准而已。”
巧儿才不肯承认被她猜中了心思。
余渺上前问掌柜:“今日油价多少?”
那掌柜的视线在她和巧儿身上转了一个来回,才笑眯眯道:“六十文一斗,油壶算十分。”
算是正常的油价。
但是掌柜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余渺从背篓里面拿出从家里带的油壶:“麻烦打一斗。”
立刻有小二接过她的油壶打满了。
余渺没理一直默默跟在她身边的巧儿,出了铺子又往糖坊去了。
巧儿对这个在他眼里有些“特立独行”的女子十分好奇,见她又要卖糖,奇怪道:“你前几日不还为了五十文钱在街边强买强卖,怎么今日花钱就大手大脚起来了?”
巧儿心里面直往出冒酸泡,都是穷人,有什么比一方突然乍富更让人难受的?
余渺装模作样叹气:“再苦再穷也不能在吃上面省啊,人生短短几十年,若是连自己的口腹之欲都不能满足,那还有什么意义。”
巧儿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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