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带着金丝纤维一缕一缕飘洒到床上。
右手被大手握着,她左手放在小腹上,没了起床的心思。
一个人可以这样幸福吗?
沈婵从不喜欢看圆月,因为月圆意味着月缺的开始。
躺在床上,拿枕头垫高脖子,沈婵视线在房间里慢慢游走。
跟她家里床一样大的棕色沙发,原木色酒柜,林风眠的《风静》图,半人高的汝窑瓷瓶,新鲜的红玫瑰,鼠尾绿色梳妆台,台上一大堆她从没用过,后来也不打算用的瓶瓶罐罐。
视线转了一圈,落在床头柜水杯上。
恒温加热的水杯,却取了一个奇怪的名字:裂帛。
沈婵渴了。
她用力收缩小手,想从大手里抽出来。陆晏璋却忽然睁开眼,一瞬间眼中射出冰冷恶毒的光。
“你醒了?我想去喝水。”沈婵没有留意,自顾自地要下床拿杯子。
陆晏璋缓缓闭上眼,一个深呼吸坐起身。
“坐着,我去。”
陆晏璋长腿跨过沈婵身体只一步就拿回了水杯。
“为什么叫裂帛?”温水带着山泉特有的甘甜。
“一个朋友自己烧的,没什么意思。”陆晏璋坐在床边,肩膀给沈婵靠着看她喝水。
“我也渴了。”就着沈婵喝剩的半杯水,陆晏璋仰脖喝光。
“今天晚上去秦氏晚宴,白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马医生下午才来。”
“我就想呆在这里,晒晒太阳、爬爬山。”
“你高兴就好。”陆晏璋大手拿过床边的发绳,给沈婵扎起头发。
“你扎头发技术不错。”
“小时候给许泠扎过,她经常帮我打欺负我的白人男孩,也经常被打。打完头发乱了,总要我给她梳头。”
“你们是青梅竹马,怎么后来又分手了呢?”沈婵心底有些嫉妒,但更多的是好奇。
“我、许泠、杨临风三个都是唐人街一起长大的。许泠家开餐厅能吃饱,杨临风是孤儿,从小在凤姐们家里轮流吃住。”
“你呢?”
“我跟母亲一起。我母亲也是个凤姐。”陆晏璋口气平淡,好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
沈婵低下头,仿佛她不该问这个问题。陆晏璋的手指有些粗糙,大拇指和食指间有个明显的茧子。
“对不起。”沈婵揉着那茧子声音越来越小。
陆晏璋长臂伸到沈婵腋下,另一只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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