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金陵试行,倘若可行,再开到京城。
回府时,沈桑宁还在马车上构想装潢的风格,开着窗,忽然瞧见了一抹肖似裴如衍的身影。
身后跟着的人侧过脸,俨然就是陈书。
沈桑宁探出头,眼看着裴如衍进了小楼,她抬头,那风雅的阁楼外,挂着的匾额写着“烟雨楼”。
青天白日,他怎么又进青楼了?
即便谈公务,也不应该日日在青楼谈吧?
此刻,沈桑宁又想起昨夜他口中唤的“央央”,她心里疑虑,让车夫海叔停了马车。
“海叔,你去烟雨楼里问问,有没有个叫央央的花娘。”
“再看看,裴如衍去做什么了。”
也不能怪她不信任,实在是他处处可疑。
海叔是微生家的老人了,拿了银子也不多问,下了车就去了烟雨楼。
紫灵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世子难不成是逛一回花楼,发现花楼好了?都怪其他几位大人,把世子带坏了!不过,央央不是少夫人的小字吗?您是担心花楼有人和您撞名?”
紫灵不知真相,沈桑宁这会也没心思解释。
那厢。
烟雨楼,三楼。
裴如衍进雅间内,便道:“不能换个地方谈事吗?”
窗台边,谢霖俯看着街巷,目光落在一驾马车上,“表兄怎么还带小尾巴。”
裴如衍闻声皱眉,朝窗边走去。
下一瞬,谢霖直接关上了窗,“烟雨楼是我私下产业,专用来探查官员动向隐私,整个金陵,只有这里最适合和表兄谈事。”
谢霖说着,话锋一转,“难不成表兄是怕回家不好解释?”
裴如衍看他嘴角掩笑,脸色微沉,“我没同你玩笑。”
谢霖玩味一笑,“兄长对嫂嫂一腔真心,但为何要骗她呢?莫不是……”
“自卑?”
他咬字极轻,带着几分调侃,听得裴如衍面上覆上寒霜。
“谢霖,”裴如衍语气加重,“说正事。”
谢霖见状,无奈收起笑意,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与二皇子勾结的金陵官员名单,都在这里,能收入麾下的,我都笼络过来了,剩下这些……你要先对付谁?”
裴如衍翻阅后,道:“中层领袖,金陵总兵。”
谢霖顾虑道:“乡试舞弊这事,应该是下面的人做的,怎么也扯不到总兵身上,似乎没有说服力。”
“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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