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坐下,“你到底想如何。”
“不吃吗?”他挑眉,“怕我下毒?还是自知有愧于我?”
闻言,沈桑宁眉头皱得更紧,“我有何处对不起你?”
裴彻攥紧拳头,却笑了,“我原本还替你找托词,想着你或许是有难言之隐,今生嫁了我兄长,你也是无可奈何,而现在,我大概懂了。”
“你将我当成傻子,掩盖重生的秘密……你有心吗?”
他苦笑一声,分外凄凉。
沈桑宁仍无歉意,“我怎么没有心了,前世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公府一大家子,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战死沙场,我也是替你守了寡的!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何必非要揪着不放呢?”
“我就是不想放!”裴彻平复的心情再次愤怒,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更不明白,你为何能轻易放下,转而投进我兄长的怀抱?”
沈桑宁被他大力攥住,手腕立马红了一道,“你放开我!”
甩也甩不掉,又听他质问——
“你爱他吗?你是不是爱他?”
问爱不爱,有意义吗?跟裴彻有关系吗?
沈桑宁瞪着他,“是,我爱他,你放开我!”
裴彻握得更紧了,“那你爱我吗?曾经,爱我吗?”
沈桑宁也不挣扎了,冷淡且认真,“不爱,我从未爱你。”
此言一出,裴彻眼眸猩红,苦涩道:“为什么,你明明……对我很好,我们相伴二十载,每次我出征,你都嘘寒问暖,替我备下一切所需,关心担忧我,替我生儿育女,照顾家里,难道都是假的吗?”
说话时,他蓦地松开了手。
仿佛是真的不解。
沈桑宁长呼一口气,无奈地笑了,“你从未设身处地理解过我,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可以三妻四妾,可以抱怨我,因为你有爹有娘有兄长有家世。”
“可我呢,我却不能像你一样,我和我爹闹掰,伯府不要我,外祖家也因此与我嫌隙。”
“我早就没有家了,倘若和离,我孤寡一人,就算行商,也容易被人欺凌。”
“何况我不想一个人,我想要有个家,我在很努力地把宁国公府变成我的家。”
“你以为我是因为爱你吗,我是没得选啊!所以我认真地想好好过日子,与你不生怨,仅此而已,关怀你,是怕你死于战场,儿子还没长大,撑不起家业。”
“但,我从未对不起你,你一年中多半在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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