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那是这二十载来前所未有的,真正的傲了起来。
李丞相心跳漏了一拍,被官帽遮挡的头发都被汗浸湿,“冤枉啊陛下,臣怎么会为了贪图身外之物,而害了百姓啊!”
谢欢转头,冷笑一声,“李丞相贪的又何止这一次,贪或未贪,很快就有结果了。”
“结果?什么结果……”李丞相惊疑地拧起眉,心有不祥预感。
太子不会乱来吧?
李丞相不太确定太子到底走什么路子。
不多时,金銮殿外响起尖锐的太监声——
“平昭郡主、虎贲校尉到——”
虎贲校尉是谁,平昭郡主又是谁?
众人还不解,只见一身穿银甲的女子从殿外踏来,其身后跟着搬运古董字画的禁军。
此时谢欢简单地介绍道:“这是孤的义女,谢昭。”
平昭郡主,虎贲校尉,都是她。
众卿来不及惊讶,相比于李丞相将要面对的事,册封一个郡主校尉都算是小事了。
李丞相看着满地的字画与古董,手指都在颤抖。
连边上的谢玄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上方,出口道:“父皇!”
“闭嘴。”呵斥声出自谢欢。
谢玄气得脸色铁青,这可不止被压了一头。
谢欢厉声问,“李丞相,是否觉得这些眼熟?”
李丞相咬紧牙关,“臣竟不知,臣身为一朝宰相,官居一品,太子殿下竟可以随便进出臣的府邸,盗取臣的家具!”
真是盗匪的路子!
谢欢却全然不因“盗”字而生气,双手叉了叉腰,睥睨着李丞相,“你纵是三朝宰相,也是臣子,臣子有错,孤为何不能纠错?”
语罢,看向义女谢昭。
谢昭收到示意,执剑挑破名贵字画,另有几个禁军没舍得打破古董,将古董倒了倒,倒出不少金条。
而被挑破的一张张字画里,则是一沓沓的银票。
瞬间,朝野沸腾,令人惊讶的不是李丞相受贿,而是这一切都摆在了台面上,李丞相便逃不掉了。
李丞相稳住颤抖的手,拱起手中笏板,声嘶力竭地喊屈,“陛下,太子归来的第一日,便如此冤枉陷害臣,这些金银,臣是一日没碰过啊,焉知不是太子殿下找人放进去的?”
“哦?”
谢欢这次也只吐了一个字,顿了顿,仿佛是在思索,眺望着下方十分无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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