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追查吗?”
“怎么可能没有?我们可是莫名其妙引了天雷刚刚把太上皇劈了,还顺便把皇后侄儿刺杀后尸体带走的贼寇唉。”李平阳说得格外轻松,“——但是不要紧,他们找不到的。满天下找两个死人,怎么找?找到最后只有自己心虚。”
“要小心。”
李平阳抬眼看了看张峒道,就见他眼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担忧,不由得笑了笑,凑近些挨在床头压低了声音:“小心是不错的,但是什么是小心啊?”
张峒道被她说得哑了一瞬,也说不出什么话,只是沉默地眨眨眼睛,困乏地听着她说。
“张大人啊,你是逃难的新手,我作为过来人跟你科普点逃难的常识——这个逃难啊,它的确是一门手艺。你以为要紧的是被发现以后开始的逃跑,但是实际上这个博弈可早早就开始了。眼下宫里想要查我,首先要查我的名字,查我的来历,查我是哪家的。”
“但是他们都查不到。”
“他们查不到我是谁,只能从画像查,那画像这东西文章可就多了,没有其他辅助,就靠着宫里匆匆一面,我也不是清虚和尚那种见一面就忘不掉的长相。这叫他们怎么找啊?眼下唯一有点困难的就是要藏匿你一段时间,不过这事情说难办也有些法子,那边我也准备了些东西,等会我就把这个局布置好,到时候再跟你那个好朋友通个气,让他父亲从旁出点力气,差不多我们就能安全无虞了。”
“……郭映?”
李平阳点点头,神态有些小得意:“这些事情不着急,你先宽心休息着。眼下只要你自己不乱跑,应当是安全的。”
“这户人家算是我多年故交,值得相信,有什么需要就跟他们说。”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阿姊,汤准备好了。”
李平阳抬头答应了一声,朝张峒道笑了笑,随即站起身:“其他事情等我回来再跟你说。你先休息,我们把最后一场戏演完了就回来。”说罢,她照旧不怎么看旁人的反应,急匆匆起身答应了几句,就离开了视线。
大约是出门的时候带上了门,屋内登时又陷入一片不知时辰地昏暗。
张峒道迷糊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门口传来吱呀一声,随即顺着门的方向看去:“你回来……?”
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陌生男子端着一碗药进来了。
他穿着一身带金边暗纹地深蓝色的罗衫,打扮简朴中透着考究,神态文雅端庄,虽然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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