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的是顾怀不仅守住了,还把辽人撵回了北境,他被封伯,被提拔成河北道经略使,在河北打了一场又一场胜仗,每一次捷报传回朝廷,徐俣都感觉自己要被所有人用那种鄙夷嘲笑的目光洗刷上无数遍。
看呐,这就是那个首倡南迁的胆小鬼,明明是刑部尚书,却不受陛下待见,不受内阁待见,甚至连权力都被锦衣卫这个衙门一点点剥离,昭狱代替了天牢,那个锦衣卫指挥使才是律法的执行人,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已经被所有人抛弃的鬼魂。
顾怀爬得越高,他就越会被耻笑,他很清楚,只要顾怀和杨溥还在朝堂上一天,只要赵轩这个铁血天子在位一日,他就永远会是这个鬼样子,最可怕的是杨溥这个内阁首辅顶头上司虽然已经老区,但赵轩还年轻,顾怀还年轻,自己这么忍下去,等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出头之日?
由此大概就恨上了。
这份恨意很多人都理解不了,但站在徐俣的角度上,似乎也很合理,不敢恨赵轩,恨杨溥没意义,顾怀自然就成了徐俣眼中最大的仇人,从此在徐俣的心中,复仇之火熊熊燃烧,他在朝堂上艰难度日,没有给陛下抓住把柄把他贬谪的机会,一直等到了昭安二年。
他在绝不出面的情况下拉拢了一些人,勾搭上了太子党,他蛰伏在黑暗里一直等待着一个机会,还是读书人时的执政梦想都不重要了,他只想把顾怀拉下来,让那个大魏的英雄以一种凄惨的方式死去--比如把他还没完成的梦想狠狠踩在脚下。
至于天下大乱?山河破灭?
关他屁事。
他本以为这件事会等上很多很多年,等到赵轩的盲目信任让北境和朝廷燃起战火,但他没想到的是,仅仅两年,他的人生就迎来了转机。
可这份转机一转眼就被顾怀不讲道理的一拳打得粉碎。
月光下的徐俣久久沉默,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很想问问顾怀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也想问问顾怀到底是哪里来的胆量敢这样在朝堂上肆无忌惮地出手,但最后都没有问出声。
顾怀也很想问一些东西,比如因为政见的不合闹成今天这样会不会有些莫名其妙,比如堂堂刑部尚书甚至拉拢了次辅却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执念究竟是怎么来的,但他最后也还是保持了沉默。
彼此都清楚,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只能是你死我活,而顾怀能找到这里,也说明了他不会给徐俣任何翻盘的机会,再说些什么,实在没有意义。
顾怀摆了摆手,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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