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时间,萧弘已经快到上京了。”
北平城的府衙内,顾怀放下一份折子,揉了揉眉心,轻声自语。
按着他肩头的手微微停顿,一道清丽却天生带着些冷意的声音回应道:
“辽国的反应很可疑。”
“确实很可疑,我原本以为会有暗杀,会有黑手,甚至会有一场让萧弘留在史书上的公开审判,但根据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什么都没有,”顾怀靠在椅子上,闭起双眼,“就好像萧弘试图扩大辽国阶级矛盾,分裂贵族与平民阶层的举动在那些身居高位的辽人看来就像是猴子在跳舞一样。”
崔茗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猴子会跳舞?”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你关注的点未免太过奇怪...我当然不知道为什么猴子会跳舞,所以我也不知道辽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着装略显清凉,颇有唐时女子大方热情风韵的崔茗,说道:“都说了让你在真定呆着,你跑到这里来干嘛?是幕府的公务太少不够你做,还是觉得生活太无聊,想被辽人抓回北边看一看那失陷许多年的风景?”
崔茗挽了挽头发,胸前的大片白皙因此更加耀眼,这里是后堂,倒不用担心会有其他人进来,她笑了笑,脸庞在烛光下美得摄人心魄:
“或许王爷忘了后方有多少道折子在催您南归,才能说出这些话来,我离开真定之前,卢老已经急得快上火了,北境的王爷亲身坐镇北平直面辽人,我一个不起眼的女子,自然也是能跟着来一趟的。”
“这是准备死缠烂打?”
“从某种意义上说,当初离开清河时,我是您的侍女,我在幕府没有官职,所以如今我依然得伺候您的起居,”她说,“当然也可以替您看一看折子。”
顾怀没话说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政务型选手,北境的发展能这么顺利,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卢何在替他统筹,但当幽燕之地被打下,他亲自坐镇北平这座腹心之城,洪流般的政务立刻向他淹了过来,忙得几乎都快喘不上气,这个时候崔茗被送信的军务护送到此地,实在是替他解了许多燃眉之急。
这下就连想赶人的勇气都没了,崔茗挑灯批阅折子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喝茶,遇见难点,崔茗精炼过后三两句便能说清楚,然后他再点头摇头,一件原本可能折腾他半个时辰的政务就这么完成了。
虽然堂堂藩王还得靠一个曾经恶语相向的女子来帮忙处理政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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