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真君也不曾言语,只自顾自地打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朝烨真君睁开了灿金的双目,大笑道:“这幻境绝好!”
他说着,竟然起身向秋意泊所在三楼躬身俯首:“多谢长生真君指点,朝烨悟了!”
他这般说,众人自然齐齐看向了他,有人问道:“朝烨道友悟出些什么来了?可能与我等说一说?”
朝烨真君斜睨着那人:“我之道,怕是不适合诸位道友。”
“无妨的。”有人说:“今日本就是论道,我等见道友面有喜色,自是比我等蠢物先行一步,若道友不弃,也指点指点我等。”
若换了以前,朝烨真君叫人这般给足了面子,早就开口了,今日却是轻蔑一笑,大刀金马坐下,斟酒而饮,他指着那一片如梦似幻的云雾:“若是道友想知道,总的幻境就在那儿,道友也不妨再进去历练一回!”
他看诸人,恐惧者有之,不忿者有之,伤感者有之,冷漠者有之,愤慨者有之,他不禁嗤笑一声,低头喝起自己的酒来。
忽地有一把平和的嗓音平淡地说:“诸君入内时已知是幻境,为何出来时依旧动心动情?”
众人如同被冬日里的凉水当头淋下,自脚底生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是啊,他们进去之前便知道是幻境,记忆也未曾被抹去,为何他们自幻境出来后如此不忿?
长留真君方才所言陡然在他们脑中响起:【……怎知我与长留叫那春风化雨浸润万千之感?】
所谓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在座人有百态,皆因幻境之故,他们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将那幻境当了真!若不是真,他们何必动情动性?
正在此时,秋意泊怀中的伴月道君淡淡地说:“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免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1”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伴月道君这是在夸赞长生真君这一幻境几近于道?!
连秋意泊都不禁低头看向了伴月道君:“道君,这是给山门中小弟子们历练着玩的,道君这般夸我,是不是有些过了?”
伴月道君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秋意泊的肩膀,沉静地道:“大道至简。”
于初窥门径的弟子而言,这是玩闹,于大成者而言,却本就是道。此幻境,无论何人入内皆有所得,本就是道。
“道非玄妙不可得……这一点,本就是错的。”他低声说:“秋长生,你已是大乘,应该明白这一点才是。”
秋意泊顺手在伴月道君背后顺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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