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自己当了皇帝、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两位兄长”的害羞感觉。
但在二人开口后,这感觉便烟消云散了。
他们兄弟三人早已亲密无间。
若觉得不满,谢澄镜与谢鹤妙都会说的。
他不必多想。
多想,才伤感情。
收回思绪,谢长生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他朝二人扑过去:“二哥哥我帮你拔黑头发哈哈哈哈!”
谢鹤妙呛了一下,赶紧往谢澄镜身后躲,怂恿的语气:“拔大哥的。”
谢澄镜:“……”
谢澄镜忙按住谢长生的手。
他固定住谢长生的动作,想起来什么,朝侧方的顾绯猗看过去。
他站立在龙柱的阴影中,像个安静的影子,更像潜伏在黑暗中的兽,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二人目光相对,顾绯猗问:“殿下?”
谢澄镜也不与他绕弯子,直白道:“好好辅佐三弟。”
“自然。”
顾绯猗应了一声,笑:“咱家定会手把手地教陛下做个明君。”
“手把手”三个字,被顾绯猗加重了一些语气。
谢澄镜先是一愣,继而低下头,看着自己握着谢长生的手、不让他乱动的手掌。
谢澄镜:“……”
他深吸一口气,又无奈又窘迫地松开了谢长生的手。
谢长生立刻往他后背上跳。
他道:“大哥哥,二哥哥,你们回去还要坐好久好久好久的车,一起睡吧。”
() “好啊。”
谢鹤妙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下来:“确实懒得折腾了,正好也看看掌印天天留宿的毓秀宫睡起来到底有多舒服。”
谢澄镜:“……”
自从撞破了顾绯猗和谢长生的事,谢澄镜总觉得自己有操不完的心。
一时他担心谢鹤妙发现二人的事情而暴怒,一时他又担心顾绯猗会对谢长生说出什么太暧昧的话来。
分明是大冷的下雨天,谢澄镜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架了起来,放在火上烤着一样。
他长叹了口气,听到顾绯猗对谢长生说:“那咱家就安排人把养心殿收拾出来。”
谢长生一怔:“养心殿?为什么?”
顾绯猗看着谢长生,似笑非笑的表情:“小陛下自然是要住在养心殿。”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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