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给我记住!你是大魏人,大魏军人!无论梦到什么,都要给我记着!我们不能怕死!即使面对杂胡的弯刀,蠕蠕的铁槊,也要记住用你胸膛去面对!无论什么时候,面对敌人的都是我们的胸膛!”
拓跋焘将手中的剑用力插进了高台木缝里,他很是生气,一只脚踏在了剑柄上,狠狠踹了几脚泄愤。
很多士兵没死在敌人手上,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这如何不生气!
乌丸骽听着拓跋焘的怒斥,不禁往后缩了缩。
姚鸿飞看见这孩子如此不上道也是急了,急得直翻白眼,自己犯错不先去请罪,反倒后缩,畏畏缩缩,让皇帝陛下的气越来越大,引起炸营可是重罪,按照“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这孩子恐怕是活不下来了,不死都难。
果然,拓跋焘的怒气更大了,整个人就快爆炸,连头发丝都快竖起来了。
一旁的白鹭官和凫鸭官都看向了陛下的头发,暗自深吸了口气,随即低下眼睛,眼观鼻鼻观心,不发表任何意见,心里都在默默道,这也许就是怒发冲冠了吧。
“呵!”拓跋焘骂完随即猛的转了身,冷哼一声,深深吸着气平息心中狂暴的怒气,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手下的兵里会有这样的懦夫,他根本无法想象上战场之后,他会怎么做,原地投降?!越想越气,他的暴脾气又上来了,随即跳下了高台,对着跪着的乌丸骽狠狠就是一脚,踹的力气很大,让他翻了个跟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他娘的一声,死了多少将士!老子今天非打死你!”
这时候拓跋焘完全没有了皇帝的威严以及风度,这泼辣的举动就完全就是一个士兵,他就在为了死去的将士讨着公道。
乌丸骽蜷缩着,蜷缩成一团,他不敢出声,不敢惨叫,任由自己陛下踢着自己,他知道错了,但是他是真怕死。
拓跋焘踹了许久之后还是无力跌在了地上,随即引得白鹭官他们都下了来,他们扶起了气喘吁吁的拓跋焘,靠近陛下的白鹭官惊讶地发现,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眸子氤氲着水汽,眼泪划过了白面皮。
“陛下……请息怒……”一旁的丘穆陵风,就是那个丘穆陵小辈拍了拍自家陛下的背,都说顺毛撸,他想着要不要摸一摸拓跋焘的毛,顺着摸脾气是不是能消一些。
在下面的士兵自然也都瞧见了陛下的泪眼,都深感震撼,他们原来也是有人在担心的,也是有人帮自己讨着公道的。
“皇兄!”武威也过了来,拍着自家皇兄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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