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总觉得大约这些父亲都已经无事可做了吧。
“花将军!这是我姑娘做的鞋垫,收下吧……”
花木兰瞧着这些父亲,不得不又想起了远在怀朔的花弧,这十年多的时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度过的。
话说回怀朔。
天渐渐暖了,春天来了,已经到了开秧门的季节,大部分的农民都忙了起来,许多人们已经开始下地干活了。
甚至是军营里那些士兵,也都cao起了锄头去松土,准备种东西了。
自然这种事情花弧是干不了了,他经常就这么坐在田埂间,看着儿子在田间挥洒汗水,他经常望着平城或者黑山的方向叹着气:“诶……”
花雄的媳妇生了个娃,是个男娃,他们都说,这孩子长得像木兰,只是眼睛颜色不太一样。花雄经常拉着自己的儿子,摸着农具,一个个让儿子认过去,儿子的一双墨绿的眼睛亮得很。
这孩子小名叫蛋蛋,名字还没想好,袁母很固执,她有一种错觉,她觉得木兰就快回来了,所以一直让小两口先别给孩子起名,她想让木兰起名。
有时候,花雄经常就这么呆呆瞧着自己儿子,仿佛看见了自己的阿姊,他心中苦涩,不停叹气:“你的姑姑在就好了。”
孩子从出生便没有瞧见过姑姑,他并不知道姑姑长什么模样,只是听说姑姑和他长得很像。他歪着头,瞧了阿爷一眼,他瞧见了阿爷眼底的悲伤,他伸出手摸了摸阿爷的脸。
“阿爷要是想念姑姑,瞧蛋蛋就好啦。”
这些年,槐树似乎是老了一般,整棵树从根部烂了起来,特别是左边根部的地方,已经被虫啃食到糜烂。
这棵树是木兰小时候种的,到现在三十多年了,按道理来说,应当不会烂成现在这个样子,花弧摸着槐树,心头总是会略过不好的想法。
“花家的,你们家木兰病还没好呢?这已经几年了,怎么还没从尼姑庵出来?这木兰也这么大的姑娘家了,你们怎么还没结亲家?这快成老姑娘了,要不是你们是军户,大姑娘又嫁人了,你家木兰怕是要去吃牢饭了……”
有时候,乡里乡亲瞧见坐在槐树底下的花弧的时候,总会想起已经差不多快被遗忘的花木兰,有时候总会问一句。
花弧每次听见故人问起来,只能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仔细瞧,或许能从花弧的笑容中,瞧见深处隐藏的悲哀。
贺氏这几年老了许多,木兰从离家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还没回来,要不是一直会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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