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其实还是有些发憷。
当然,有马忠康作为久居高位又身经百战的大将,还是剑圣,言行举止有威仪,常人在其身前不敢与之对视也是正常的。
“你能看懂?”有马忠康沉声问道。
“岛国史上著名的风信三贴,晚辈确实拜读过。”
东野瑜微微点头回应,与这位剑圣对视着,心中对其印象不差,作为凡人来说,身体衰朽至此还有这样的心态神采,确实非一般人——即便他现在已是逝者。
好气度好相貌!有马忠康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也不知为何,只是看他一眼,便心生好感,仿佛连衰朽的身体也焕发了一些生机。
大概是错觉吧,当然,有马忠康也不得不承认,眼前少年的仪态姿容,即便是当初自己游历数年的洛阳也不曾见过,用仿若谪仙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就是不知是否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心思电转,神色颇为沉肃,朝东野瑜微微点头,“还算好学。”
随后他自我介绍道。
“老夫是有马家主,有马忠康,不知几位上门拜访,所为何事?”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并没有岛国古人喜欢带上自己官职一起说出来的习惯。
东野瑜略微一想,大概是因为福知山大名对他背叛,导致有马忠康孤立无援,兵败身死的原因吧?
即便寄存尘世数百年,神智不清,也不曾真正遗忘恨意,下意识地不再认为自己是福知山大名的下臣了。
所谓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诚哉斯言。
东野瑜心中感叹,出于对朋友长辈的尊敬,微微躬身:“晚辈时雨岳人氏,东野瑜。这次前来拜访您,是应有马君的邀请。”
今川柏木学着东野瑜的自称,下意识有些别扭地说起半文不白的话:“晚辈东京人氏,今川柏木,晚辈与东野君同受有马君之邀。”
“好好说话,学那些纨绔士人作什么。”
有马忠康皱眉纠正一句,随后问道。
“你刚才说,东京?”
从来只听说过京都,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东京?有马忠康下意识开始思考时局。
有马则宗见此连忙小声提醒道:“您忘了,我先前跟您说过,这里是现代,距离您的时代已经过去几百年了。”
“几百年?”
老人神色怔然许久,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
“这把戏用了这么多次,可能有点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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