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经营维护。
值得庆幸的是张养序与他妻子的夫妻感情不和,宁哲得以很自然地顺坡下驴,直接给张养序的儿子打电话表示我惹你妈生气了,现在躲在外面不敢回家,很鸡贼地省去了打理家庭关系的许多琐碎,节省不少精力。各种意义上的精力。
比方说不用去替张养序交公粮。
淅淅沥沥的牛毛细雨雨渐渐停了,变回自己原本模样的宁哲提着一把宽大的黑伞穿过湿漉漉的街道,循着记忆回到了自家老宅门前。
但站在家门口,迎接宁哲的却不是那间熟悉的院子与斑驳的门,童年时常和街坊邻居的小朋友们一起爬着玩的那棵老樟树也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一片被工程推倒的残垣断壁,以及一个积水的深坑。
他没有家了。
宁哲手中的伞像一根漆黑的拐杖拄在地上,在雨后微凉的风中支撑着少年单薄的身躯,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宁哲一言不发。
“愣在这里做什么呢?只是拆迁而已,我早就知道的,我是那么多愁善感的性格吗?会为一座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而伤春悲秋?”宁哲在心里这样问询自己,得到的答案他并不想听。
既然老家的房子已经被推了,现在的话,外公外婆应该已经搬进桃源市区的江城骏景里了吧。
宁哲提起雨伞便准备离开这里,一转身,忽而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走在街边的屋檐下,一老一少,一男一女。
男人是宁哲从小吃到大的那家早餐店的老板,姓陈,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宁哲从小都喊他叫陈叔或者陈老板。旁边的女孩则是陈老板的女儿,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陈雅茗。
父女两人似乎是刚从菜市场里买东西回来,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陈雅茗手里提着两大袋用来剁包子馅的萝卜苗还有草菇、芦笋,陈老板的肩上扛着一袋沉甸甸的玉米淀粉。
见宁哲站在拆迁的废墟前发愣,陈老板粗着嗓子吼了一句:“阿哲,伱啥时候回来的啊?这没几天就要高考了,可不能分心哪。”
“我…今天刚回来。”宁哲提着伞走上前去,很自然地从陈雅茗手里接过一袋沉甸甸的萝卜苗,三人一块朝她家的早餐店走去。边走,宁哲边说道:“几天没回家,难得今天归过一趟,谁曾想连家门都没得进了。”
“拆迁嘛,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一滴汗珠顺着陈老板的鬓角滑落下来,落在不知被汗水还是雨水浸湿的衬衫上:“可惜我家这店面不在政府的拆迁规划里,要是有得选,哪个不想拿上几百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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