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过刀,人也换了种。
出了少数幸存的何姓本家人外,现在的古碑镇里像是陈、宁、谢、田、肖……这些姓氏,都是从其他地方逃难来的客家人。
客家人实际上就是汉人,历史上因为各种缘故拖家带口背井离乡,独在异乡作了异客,所以被称为客家。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古碑镇里何姓一脉的族人数量虽然不多,但却十分团结。
被抓进派出所后,何远平没有立即受到审讯,而是被关进了一个独立的小隔间中枯坐,等候了十几分钟,所里颇具威望的队长老何,何酉金,打开门走了进来。
何酉金是个身高一米九的魁梧壮汉,寸头络腮胡,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缓缓坐在了何远平的对面。
在嫌疑人与执法人员存在亲属关系的情况下,当事人原则上应该是要回避的,但何酉金其实并不是何远平五代内的近亲,他们的血缘关系其实很远,远得八竿子都难打着,勉强同族同姓罢了。
但何姓子弟,十分团结。
“蠢仔,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啥事?”何酉金坐在床对面的小凳子上,开门见山地问道:“投毒、杀人,用的还是冰……你跟老宁头家里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往死里整人家?”
何远平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老子他妈问伱话!哑巴了?!”何酉金站起身,一巴掌重重抽在对方的脸上,顿时,本就不怎洁净的床单上再添一抹血迹。
何远平被扇得摔倒在床上,血丝浸润了干燥的嘴角。
他没有尝试叫人,乡下地方的派出所没有太好的条件,这个小隔间里是没有监控的,所里的其他警员也都是本地人,轻易不会干涉何姓子弟的族内私事。
何远平捂着被扇肿了的右脸,艰难地爬了起来,声音沙哑地道:“金哥,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究竟咋了。”
何酉金皱着眉头,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情,显然族里出了这么个败类让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事情的经过,跟我说说。”何酉金粗着嗓子道:“要快,等会儿小刘要过来审讯了,没多少时间给你磨。”
“好……”何远平捂着脸,点头道:“昨天晚上,我人在盐州,接到了姐夫的电话,让我帮忙,顺路带两瓶好酒回来……”
从何远平本人口中说出事情经过,与队里调查推理出的过程大致都对得上:何远平生意亏损,卖掉了村里的宅基地换钱周转,后来村里拆迁,卖掉老宅的何远平悔青了肠子,又听姐夫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