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断……在看到火焰的一瞬间我就失去了大部分的理智,如扑火的飞蛾一般奋不顾身地猛冲向前。”宁哲回忆着之前的情形,心中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强迫他相信自己是‘宁哲’的思想钢印在一定程度上抵抗住了火焰的同化,自己甚至连现出蛇神真身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那病毒般的火焰强行同化成了另一个人。
咔嚓——
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声音从脚底传来,宁哲低头一看,原来是踩到了一块不知从哪里来的碎瓷片。
瓷片光滑,纯白的颜色上勾勒着点点雀斑,像是女孩子害羞的脸蛋。宁哲捡起被自己踩碎的瓷片一看,上面赫然印着一排漆黑细密的睫毛,而睫毛下方那略带弧度的凹陷则像是一个……眼眶。
是的,眼眶。宁哲深吸一口气,朝着道路尽头已经烧成一片废墟的羊牢村远远望去,将带着睫毛印的碎瓷片放在地上。
路边的灰烬里还埋着更多的瓷片,还有一些破裂的骨头,宁哲默念着祭祀蛇神的唱词,耐着性子捡起一枚枚瓷片抖掉灰尘,用拼拼图的逻辑一枚枚摆放在地。
不多时,一张唇红齿白,面目狰狞的白瓷人脸便出现在了宁哲眼前。
虽是碎瓷重拼,这张布满裂纹的脸却依然显得栩栩如生,五官灵动,就连那愤怒的表情也像是一个脸红脖子粗的暴躁老哥。
宁哲认得这张脸,在烈火焚身的炼狱里。
“当时所有的聻蛇都被火焰熔化了五官,一场大火把所有的长相都烧成了同一张脸。就连我也被火焰所感染,人格与意识都在熔融的边缘。”
熔融,同化,这就是火焰的本质。
燎原的大火只是这场诡异事件的外在表象,以火焰形式病毒性传播的模因感染,才是其内在本质。
所有沾上火焰的生物都会被熔掉人格,改变外貌,由内至外被同化成同一个人。最后变成自己眼前的这副模样,被烧制成一件件唇红齿白的诡异瓷器,碎裂一地。
“好在这场火至少今天之内是烧不起来了,无论是燃烧还是同化,都是在触犯忌讳。”宁哲站起身,将好不容易拼好的白瓷人脸一脚踢散。
像这样的碎瓷片在火焰褪去的荒原上四处可见,那一张张一模一样的脸也许属于火中呻吟的聻蛇,也许属于堵在高速路上的司机和乘客,宁哲懒得去分辨。
趁着今天不会再起火,宁哲需要尽快去羊牢村走一趟。
走近村口,半截烧焦的树桩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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