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又受了凉,因已经连续吃了三年的汤药,她有些无奈也烦了,这次任银杏怎么哄她都不愿再喝药。
想来,银杏也是没法了,才想出把药掺进汤里的方法,她也没怪罪银杏,心里十分暖,仰头把汤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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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被人从外掀开,一个婢女走了进来,扫了谢谭幽一眼,并未行礼,只淡淡道:“半月后便是二小姐与七皇子成亲的日子,大小姐当日定是要出席的,夫人说大小姐整日穿的太过朴素,不吉利,便在西街给大小姐定制了衣裙,府中繁忙,抽不到人跑一趟,还是劳烦大小姐亲自去一趟西街吧。”
婢女说完,转身就走,就像谢谭幽是什么晦气之物,不愿在这久留,待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又侧头提醒:“夫人说了,大小姐还是快去快回的好,若是去得久了,夫人怕是还得按府里的规矩来。”
“太过分了!”银杏看那婢女把院中的婢女嬷嬷带出了院子,气的脸色涨红。
“外面如此冷,夫人明知大小姐身子不好还让大小姐出府,简直就是故意的!奴婢昨日明明看见夫人让人把府里其他小姐的衣裙一个一个送去,奴婢就说怎的会没有大小姐,原来竟是要让大小姐亲自去取。”
银杏越说越气,“府中庶小姐这次的衣裙都是在上好的成衣铺定制的,而大小姐却是在西街的下等成衣铺,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大小姐难堪吗?”
一个堂堂嫡长女穿着样样不如庶女,岂不是惹人嘲讽笑话。
“先去把衣裙拿回来吧。”谢谭幽起身下床,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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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口早已停着一辆马车,旁边站着车夫和一个婢女,谢谭幽认得那婢女,是秦氏身边的婢女香秀,她步子一顿,心中已有了猜想。
果然,下一秒就像应证般,香秀上前一步,开口道:“奴婢认得路,大小姐只需带奴婢一个人前去即可。”
“好。”谢谭幽也没拒绝,看了眼银杏,便上了车。
坐在马车内,谢谭幽掀开窗帘,打量周围,街道还是如以往那般繁华,突然想起三年前她离京时,似乎也是这般的热闹,再回来,像是什么都没变,又像是什么都变了。
马车慢慢行驶着,渐渐远离了热闹,驶进一条寂静阴暗的小巷子里,谢谭幽放下帘子,扫了眼对面的香秀。
“还有多久到。”
“回大小姐的话,快了。”香秀眼珠动了动,解释道:“原本大小姐的衣裙也当是在上好的成衣铺定制的,可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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