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对方是谁。
“方栩……”季子勋的表情稍稍放松下来,“你总算是醒了……”
“我没事。“方栩应了一声,慢慢转动头部,不敢把视线投向不停哭泣的季子勋。
看到他安然无恙,自己奋力一搏把危险带走就是值得的。
“没事就好……”季子轩声音颤抖,他的手堵在方栩的伤口上,阻止血流出来,但这一切都是徒劳,他感到方栩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体温正在急速降低。
强烈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季子勋只能紧紧地抱着方栩,同时更汹涌的哭着。
“子勋,你已经是男子汉了,不要哭。”方栩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我这就带你离开这……”
“这次恐怕是走不了了……”方栩缓缓抬起一只手,揪住季子勋的衣领,声音低不可闻,“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记好……”
季子勋胡乱的点头,视线中的方栩一片模糊。
“季武就是纪止,他是枯叶组织的人……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你们就放下仇恨,不要再追究了。”
“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追究的……”季子勋想到哥哥的闭口不言,以及那天妈妈跟他说药瓶的事,好像明白很多,但是心里知道不必再问。
“嘿嘿。”方栩轻轻地笑了笑,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兰溪,替我……”
“你不会出事的,你要坚持住,宋兰溪还在等你……”
“替我把东西交给……”方栩下半句话还没说完,那只落在季子勋衣领上的手,无力地垂落。
此时,楼下已经开始闪烁红蓝相间的警灯,急促的脚步声在这座大楼里响起。
或许方栩早就死了,死在了潮湿破碎的童年。
季子勋对周围嘈杂的一切置若罔闻,只是抱着方栩越来越凉的身体,无助地看着窗外愈加深沉的夜色。
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在罪恶中潜行的人,必将在悲哀中沉没。
这是一个庞杂到迷乱的世界,有一些人对金钱有着极度的渴望与追求,那是个人的选择,但是如果被金钱蒙蔽双眼,僭越底线唯利是图,甚至违法,那就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欲壑难填,报应不爽,人不能把金钱带进坟墓,但金钱却可以把人送进坟墓。
三天后。
“病人的情况有所好转,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只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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