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攻击落空,夏守内心却是一阵狂喜,这证明他的攻击已经产生了效果,自己利用三尺水靠近触碰的迅猛攻势,让作家无法及时拉开距离,以至于不得不将身体火焰化来规避掉他的触碰。
现在作家的右肩和左脚都已经失去,他再也使不出瞬步了,他和作家的机动性,现在已经拉到了同一水平!
作家的目光在夏守和木匠老师之间游移着,时间的存在变得模糊,历史仿佛没了前后之分,记忆中的片段变得真实而奇怪。
他清楚地记得,在那个破烂贫穷的乡村,铺满木屑的漏风木屋内,老人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如沙般的木粉中写字,对他说:
“狗剩,我们这个村都是普通人,大家都活得没你久。
大清朝完了,但你完不了。
你现在也想不到,你在民国会变成大作家吧?”
“狗剩,你是知道怎么写书的,别看你现在认识不了几个字,你后头会越写越好的。
你身边发生那么多大事,没有一件事里,你真正做了什么,连窝囊都不是,什么都和你不相干,但你还是都记下来了。
都是好故事啊,看得让人不舍得合上书。
狗剩啊,别哭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哭,你不是因为记不住字哭,是觉得看书的人不会记得你这个作者而哭。
但你放心,被你记下来的人会记得你。
佚名也是名字,这么多佚名,看的人分辨不出,但纸幔山分辨得出,纸幔山也会记得你,就像你记得它一样。
你写这么多书,但从没真正写过一本自己的,是没东西写吧?
也是,写别人的人,怎么写自个儿呢?就是想写也没什么好写的,真要写,也只能写自己写着别人。
但现在好了,你终于有件大事能写了,这次你是货真价实的主角,古往今来,往上翻翻,一万年里有几个真正有名字的人?
你爹妈给你狗剩,我给你张佚,你自己不要名字,反倒被扣了个不算名的佚名。
而这回,你终于要有真正的名字了,神国会有你的名字,纸幔山也会记下你现在做的事。
你要谢那个姓上官的人,没有她,你即使到最后,值得被写的也没多少。”
木匠在教他写字,他在哭泣。
作家记不清自己是因为认不出字而哭,还是像师父说的那样,是因为自己写的书没人记得而哭了。
这荒诞的记忆如此真实,它在过去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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