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了,又回来做什么之类的话。
只有孟半烟还稳得住,分过一个肩膀让娘靠在自己身上哭,还能侧过身子跟外公讲道理。
“外公一生气我就怕,您别老这么凶我,我还能在家里住多久啊。”
“还说,还敢说!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说定就定了,现在知道要离开家了?晚了!”
“外公,我娘一时想不明白您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心。我爹是回来了,可回来的,我不觉得是我的爹您的女婿,人家现在是侯府的姑爷。”
孟半烟其实打心底里不相信孟海平答应自己的那些事,即便眼下都依了自己,那以后呢。
他是自己的爹,从道理规矩上天然就占理,只要他想,明儿个就反悔也不是不行,自己就算去敲登闻鼓也毫无胜算。
所以孟半烟只能尽量斩断自己的牵挂,自己的牵挂越少父亲能拿捏自己的把柄就越少,母亲也能更自由更安全。
等去了京城,且不说人家看不看得上自己,就算真看上了,成亲嫁人的是自己,到时候也就自然有了同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过日子嘛总是这样,不如意的时候占多数,总不能一不如意就同人拼个鱼死网破,没那样的道理。
孟半烟嘴上说得头头是道,眼底是不容置喙的坚决,看得王茂林心直直往下掉,沉默许久才长叹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只嘱咐外孙女处置家产的时候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他,要是有什么要脱手的产业一时间找不到好买主也别着急,先从自己这里拿银子走,别糟践了自己这些年的心血。
有了外公兜底,孟半烟做事更加放开手脚,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带着一起去京城的人,也再没什么顾忌。
“表哥,这会儿有空吗,有事跟你说。”
“有、有。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坐。”
王苍的院子在王家最后面,王苍成亲之前也不住这里,一直都是跟着王春生夫妻住,前几年成了亲不好再跟父亲嫡母挤在一起,才搬到后面来。
后面本来只有一排倒座房,王苍要搬过来,王茂林才找人扩成了一个小院子。院子位置日照都不算好,但好歹是个独立的院落,关上门来小夫妻说话办事再不用怕被人听着看着,住得倒也算舒坦。
最主要的,还是王苍不用再总看着杏姨娘围着嫡母转的样子,这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个坎儿,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过不去。
嫡母周欢对王苍算不得多好,但也从未故意苛责虐待过。从小该读的书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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