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着钟蔓的脸，愈发觉得可惜。
“你要是愿意当我的徒弟，我可以不要这两个蠢货，一定会让你登顶时尚界的巅峰，怎么样？”她想了想，说道。
绍宁心直接破防，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费尽辛苦求来的师傅，“师傅，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跟师姐，我们明明很努力，也很孝顺您？”
“努力有什么用，孝顺，又有什么用？”郝奶奶声音冷沉，透着讥讽。
绍宁心气得脸色发白，恨恨瞪了钟蔓一眼，转身跑了。
钟蔓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感谢郝奶奶抬爱，可惜我已经有天底下最好的师傅了。”
“你说她是最好的？”郝奶奶一下子站了起来，咬着牙道：“她根本没有全心全意教你，否则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是认我做师傅，我保证你可以……”
“那又怎样？”钟蔓面容冷肃，眼底划过不屑，“您就算站上顶峰，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郝奶奶脸色变得苍白僵硬。
“那你来干什么？”沉默许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
“我是来警告您，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钟蔓毫不留情，直接戳穿自己的来自，直接，让郝奶奶无地自容。
后者瞪着浑浊的双眼，似乎要将钟蔓的心挖出来。
“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把您从那个地方接回来，就应该让您在自己撅的坟墓里自生自灭。
这样的话，奶奶就不会因为我的冲动更加伤心难过，梅栀就不会在未来落入绍宁心这个没脑子的东西手里，我也不会被你设计，被最亲近的女佣背叛，被那么多人耻笑。”
钟蔓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老者。
她的声音冷沉湿润，就像此时此刻窗外冷寂的夜色，透着悲哀与薄凉。
是的，她很生气。
从来没有这么生气。
她将郝奶奶带出来，也并非全是因为绍老夫人，她看郝奶奶不容易，想帮她解开心结，结果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多么可笑。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原来是真理！
钟蔓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眼眶红红的，热热的，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绍京宴看在眼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手抚着她单薄的背，感觉到她因为愤怒而产生的颤栗，他竟然也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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