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定要来!”
在此借宿的冷仲仙道:“既如此,我明天先回去一趟,免得家里悬望。”
江鸣久道:“嫂夫人悬望已有数月,再悬望一两天,打什么紧!你今晚就暂宿于此。杨允公等连你共四人,是远处的,我明天去旅店包房间,账记在做东的头上。”
何一休道:“香蒲有多少俸银,你帮他做这个主?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来负责。”
江鸣久便未吭声。
县上财政吃紧,几件当办未办之事,屈蒲因缺钱一直拖着。次日果即快马加鞭,撵至县境,“敲”了刘营长一笔钱。颇自得,意气风发地归来。
后日下午,正与仲仙、尉迟及几个幕僚说话,何一休走来笑道:“屈翁,各位,明天的聚会,有了一个好题目!”
大家问:“有什么好题目?”
他道:“木洞出了件事!县城街上都传遍了,各位坐在这里,尚不知道!”
尉迟道:“你说呀,什么事情,而且是做诗的好题目?”
他道:“这事真是太奇妙了,今后上县志不说,小说家也一定会拿它当题材。”
有人站起道:“嗨,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们上街去听!”
他笑道:“原来各位可以上街去听,我卖什么关子?坐下听我道来。留仙镇——就是仲翁宝乡了,近日,那里袍哥与青天堂刘大爷,为一命债,闹到弄枪弄刀的地步……”
仲仙站起:“有此等事?”
何一休看他一眼:“坐,坐!”
继续道:“留仙堂的人去青天堂讲和,又说去的是叔嫂二人……”
众人道:“乱说,哪有派叔嫂二人的道理!”
“个中情由,哪个晓得?就当乱说——堂上话不投机,青天堂刘大爷将嫂嫂撵走,将那本有腿疾的兄弟打三十大棍,再罚他饿肚子拉三天碾槽!明摆着要将这兄弟整死了事……”
众人道:“一休兄,你不要故弄玄虚了,你干脆道出这位兄弟姓名!”
仲仙脸色变得难看,却不说话。
何一休道:“我知大家已有几分明白,这并非我故弄玄虚,是因为街上说话的人,并未道出他的姓名,我也就不好想当然了吧?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听我说完如何?”
众人道:“快说快说!”
仲仙脸色也稍微舒展开了一些。
“天下之事,无奇不有。这兄弟之子,不知何故,先就关在里面。他又不知如何设法,顶替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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