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地想象,杀人分尸,只有这样才能一块块地把春儿运出去。
于是手抖得太厉害,他又不敢了,走进厕所又退了回来。
一边是愧对于春儿,另一边是他安二狗胆怯,不是块杀人的料,他不是那一类歹毒的人。
前后矛盾,又挣扎了个把小时,还是拿着菜刀,毅然决然推开了厕所门。
愣着地上的女人,脖子淤青,缠着一圈勒痕,散着瞳孔,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地看着安二狗。
安二狗壮着胆,闭着眼睛,举起了刀...
内心立刻狂风暴雨,逼着他要做一个好人。
他不想这么做,他不能这么做,可他无可奈何,龇着牙,顶着压力倍受煎熬,横竖有一股巨大,无形的阻力在扯着他的手,仿佛在喊着;
‘做人要有良心呐,做人不能埋没了良心啊!’
勾起他记忆里的片面,越发念叨春儿伺候的那些日子,殷勤,主动,总是不计较他频频要求换个姿势。
虽说一向把人当工具发泄,不代表安二狗没心肝脾肺,和春儿睡了这么久,没有点感情肯定是假的,他的内心很复杂,于心不忍,于情不理,干举着菜刀,还是下不了手。
终于把自己逼到走投无路,心一软,情绪翻了出来,孤零零地坐在春儿的面前,失声痛哭。
他看不到未来,接下来要怎么面对生活,他的面前是一个浩瀚大,无底洞的深渊,耗着消愁,却没注意到身边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人拖着一把靠背椅,轻轻地放在房间正中,正面对着安二狗百转愁肠,看着他死爹死妈那一会都没这么难过。
安佑武翘起了二郎腿,慢条斯理,正眼不看人,这个局在他布置之下,节目效果拉满了。
他陶醉地拿出一支烟,‘咔’地一声把烟点上,轻微声让那头伤神的安二狗,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有点冒失了。
一睁眼便见到外号‘活阎王’的死对头,安佑武那无处安放的魅力,悠然自得叼着烟,是这样不可思议和突然。
吊他的心情,像放风筝那样越过地平线,高到他没法招架。
这个时候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了这个没头神,撞祸精。
急得安二狗操起菜刀,举直了手,做了个劈杀架势,龇牙咧嘴看着人。
这个时候的安二狗会不会杀安佑武,还真的不好说,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杀死春儿的这一件事情也瞒不住了,那么再错杀一个,故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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