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听话？”
沈妤掀眸看他，“不然我还能干什么？”
她语气平静，明明是周京懿最想看到的模样，好像被驯服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周京懿心底却只有一股说不明的异样。
他捏紧了沈妤的下巴，仔细盯着眼前的人。
月色散落在沈妤的脸颊上，仿佛散落了一层沙华。
周京懿凉薄道：“你到底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自甘下贱当佣人也不怕笑话，你不要脸面，我还要。”
沈妤轻轻嗯了一声，“明白了。”
这一次，沈妤要起身下楼回杂物间，周京懿却猛然收紧手臂，这是第一次，他没让沈妤滚开。
他箍着没有松手，沉默蔓延，沈妤便也没起身。
但周京懿却似乎不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
之前的沈妤会挣扎，会朝他发火，哪怕每次都被镇压的眼圈绯红。
偏偏越是平淡的沈妤，越是让周京懿觉得不对劲。
心底也有一股莫名的不可名状冷意。
沈妤骂他，和他对抗，至少眼里有他。
但现在的沈妤，看起来就像是被设定了按钮的机器人。
周京懿盯着怀里人的雪白的后颈，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背对着他，沈妤睁开眼睛，里面哪里有平静，只剩下了一闪而逝的怨愤。
周京懿忽然道：“沈妤，你睡着了吗？”
沈妤立刻闭上眼睛，呼吸尽量放平，她死死咬着牙齿，手指掐住大腿才不至于让自己的恨意弥漫出来。
周京懿，一想到下午那通电话，她就恨不得吃了周京懿的血肉。
“抱歉，姐……我对不起你。”
沈妤听出了不对劲，“沈曜？你在哪里？我不会不管你，我只是太生气了，钱没了可以再赚。”
那边，沈曜的电话边都是风声。
“姐，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我把妈妈的救命钱拿去赌掉了，还欠了钱。”沈曜的声音里都是颤抖。
沈妤死死攥紧手指，这种东西一旦沾上都是瘾。
如果不是周京懿，她弟弟怎么会沾上这种东西？
“你在哪里，我可以还，我现在在剧组拍戏，你等我结束了去找你。”
“没事的姐，我在、我在妈妈这里，不用担心我。”
电话被拿远。
“小妤！”
是沈芳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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