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杀的纸人有魂魄吗?”
殷惟郢摇头道:“并无魂魄,唯有与主人分离日久的纸人才能凝聚魂魄。”
陈易面色不变,心里却掀起不少的涟漪。
也就是说,景王与王妃若是纸人,也是有魂魄的纸人。
陈易心念浮起又沉下,殷惟郢侧过头见他没有说话,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她不是殷听雪,她总是不知这男人在想什么。
可有些时候,她会想知道无明的想法,或是因惧怕,又或是因别的……
当陈易回过头时,眼神兀一接触,殷惟郢便刺到地挪开,仿佛那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接下来要去哪?”殷惟郢转移话题道。
陈易思索了后道:“先看看路怎么样了。”
说罢,陈易便在禅院内一阵摸索,终于在佛像的莲台之下,摸到一个凸起的地方。
用力一按,传来咔咔的声音,但只片刻便停息。
殷惟郢伸长脖颈看去,看见地面上有暗门敞开一半,剩下一半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道:
“里面卡住了。”
陈易走过来,一刀就劈了下去。
轰隆声中,堵住暗门的石块尽数碎裂,陈易率先走入甬道之中,殷惟郢紧随其后。
这甬道在石壁中开凿而出连通延申的石崖,汇成一座石桥,道路不长,几步路便可以看见亮光。
走在路上,陈易回忆着前世的经历,计算着会在前面碰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
譬如说游历于昔日郢都旧墙下的屈原、又譬如说写下《牡丹亭》的汤显祖……
接着…陈易便看到,
不远处的石桥断裂了开来。
阵阵阴风自下往上袭来,断裂的缺口如同犬牙,呲牙咧嘴,狰狞至极,像是被生生劈开的巨大裂痕,而脚下的深渊深不见底。
陈易眉头拧紧。
本以为谛观死了,但路应该仍在。
只是没想到,谛观死了,路也不在了。
石桥不是断开一截这么简单,而是整整四分之三的石桥都消失不见,似乎是坠落到深渊之中,而空谷间阴风袭扰,不时狂风大作,刮人魂魄,哪怕他们会飞,也飞不过去。
这是那女人干的?
不太可能。
应该另有其人,那女人的能耐还不足以砸毁几乎整条石桥。
如此一来,这条路不能走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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