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时,殷惟郢抬手一指,枯木自燃。
闵宁把火镰默默收了回去。
三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并无困意,两位女冠修道都早已小有所成,辟谷不食、昼夜不眠都是常态,而闵宁虽是武夫,但也精力旺盛,凉风拂过山林,眼下闲来无事,便随意闲聊起来。
“你是随他一起到的山同城?”闵宁好奇道。
分别数百日,偶尔想过他。
陆英点了点头道:“他受我师傅所托为我护法,便一道来了山同城,对了,我师傅是他姑姑。”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补上最后一句。
闵宁也没有将之拆穿,哪怕她知道这能给周依棠添堵,但她向来不屑于做此小人行径。
要争就堂堂正正地争。
“看来他过得很好。”闵宁带着若有若无的感慨。
陆英正想着怎么回话。
女冠此刻轻笑一声道:“过得本就很好。”
闵宁侧眸看了看这景王女,英气的眉宇轻蹙,其实比起陆英,自己更想问的是她这枕边人,只是二人从来尿不到一个壶里,
她还是问道:“怎一个好法?”
一边说着,闵宁解下酒葫芦,单膝屈起,姿仪闲散地喝起酒来。
殷惟郢打量闵宁的神色,从前陈易跟她走得近固然不错,只是他娶的终归是自己。
念及过往恩怨,她现在就想看闵宁跪着求她别斩赤龙。
女冠拢了拢袖子道:“前些时日,我与他同逛山同城,买了些玉佩之类不着调的小玩意,还用了些西北吃食,最后还一道去看戏,闲暇无事,想来挺好。”
闵宁耐心听着,莫名其妙心痒了些。
想来也是,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作陪,这个人只要有女人就过得好。
闵宁莫名多了些郁气,问道:“还有呢?”
说完,她多喝一口酒。
殷惟郢斟酌了下道:“无事的时候,他就很少出门,总爱待在家里,哪怕我劝他,他也不愿出去,这反倒苦了我,我从来不想跟他一直待在一起。”
闵宁灌了一口狠的。
女冠这时想起什么似地,噗嗤一笑道:
“差点忘了,他还在我面前扮猪脸逗我一笑,还不远万里送来株紫薇花。”
闵宁的手停住,
她记起,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会给那女人送花。
闵宁淡淡道:“哦,很好,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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