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整夜,却不见半分疲倦,反而神采奕奕,暗暗称奇。
若她变得比陈易强了,只怕是她先让赤龙伏首了……
自己斩了这么久的赤龙都没能成,怎么就能让她给抢先了?
大清早的,女冠不知怎的就想到这些有的没的,脸颊微微发烫,吐出一口气,把这些想法晃出脑袋。
殷惟郢拂了拂疲倦的眼睛,来到不远处的小溪边上,对水摆弄起了晨起后稍显凌乱的发梢,她将簪子取下,捋起发梢慢慢打理。
耳畔边听到些许脚步声,她知是闵宁靠了过来,就佯装无意道:“这簪子如何?”
话音落耳,闵宁这时才注意到那烟霞云纹簪,应道:“还不错。”
她对梳妆打理从来不甚在意,若是在意,也不会女扮男装行走江湖,眼下过来也不是为了讨论簪子,而是对昨夜的话心有疑惑。著雨说归说,但闵宁也不将之奉为金科玉律,她昨夜细思许久,都想不明白这景王女误她是为做什么。
闵宁正欲开口。
“当然不错,”殷惟郢侧过眸来,眼波流转,“他送我的。”
闵宁顷刻阖起嘴来,微挑眉毛。
她挑拨闵宁跟陆英的意图不能太明显,殷惟郢心里明镜似的,所以才刻意炫耀,以此掩盖真实意图,另一方面,她倒真想让这闵宁知道,什么是大夫人。
“可惜啊,他送了给我,却没有送给你。”
“我不稀罕。”闵宁冷冷道。
殷惟郢似乎听不出闵宁的冷意,她梳理过发梢后,仍旧道:
“他与我订婚不久,便将这簪子送给了我,他执意要送,我不好回绝,你也知道他从来强硬,我也不想日日夜夜戴着它的。”
闵宁望了眼簪子:“有话不妨直说。”
殷惟郢不紧不慢地把簪子戴回发间,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你们曾经形影不离,如今却分隔一方。而时过境迁,我却与他历经生死而定情,”
说到最后,殷惟郢恰到好处地勾起一个淡雅的笑:
“不过,相信少侠义气,想来是真的不稀罕这簪子。”
闵宁深吸一气,转过身去,像是不想再理会女冠了。
殷惟郢将她的憋屈看在眼内,心里暗爽,随她的脚步一起回去,
走着走着,闵宁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道:
“殷惟郢,你我认识这么久,信不信我真不稀罕你这簪子?”
殷惟郢疑惑了下,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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