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逾会发他打我跟打他自己一样。”
闵宁眉宇仍蹙,对于如今的陈易,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他好像变了些。
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她蓦然中有种直觉,七日后陈易若以这般姿态与吴不逾交手,走不入三丈之内。
直觉或许并不总是准确,闵宁不禁如此想,因发觉陈易变了之外,她还知道,这半年过去,陈易更厉害了。
同境之中,几乎已无敌手。
所以闵宁怀疑了自己的直觉。
陈易见闵宁久不回话,也不多纠结,他错身而过,道:
“我去见一见吴不逾。”
闵宁没有拦他,待他的身影在树丛间没去,思索了许久。
她自语道:“去看看那些道人的尸体。”
闵宁刚刚起步,树丛之中,些许响动,叶从间隐有雪白道袍一角,
远远窥伺的殷惟郢踌躇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
人是刚杀不久的,还很新鲜。
那座奉有祖师牌位的小楼外,十来具尸身死在各处,通红的色彩盖过满地青葱,腥气凝重黏鼻,那些刀口剑口,仿佛还在往外渗血。
闵宁俯身细看,她是先进楼中看过几具,此刻出来又看几具,接着停在最后一具前,喃喃道:
“不一样了。”
她略作回忆,脑海里荡过陈易尚在京中时的一回回出手。
当真不一样了吗?
需知许多事都可以骗人,刀剑的口子哪怕难骗,但也不过其中之一罢了。
闵宁心中怀疑,不由问道:
“著雨,我该不该信我的直觉?”
著雨仿佛借着她的眼凝望。
半晌后,著雨淡淡道:“你若不信你自己,又该信谁?”
闵宁苦笑了下。
著雨似有察觉,问道:“你又在逃避什么呢?”
“…逃避?可能吧。”
闵宁停顿片刻,似是自语般道:
“他是个…容易被人影响的人。”
“…你怕教坏了他?”著雨仿佛觉得可笑。
“有些吧,很多人都影响过他,殷听雪、殷惟郢、他师傅、还有…我,等等等等。”
说罢,闵宁竟莫名有几分羞郝,咕哝一句,
“我到底不是他真师傅,不敢随意教。”
著雨看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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