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云淡风轻模样。
陈易的心情格外畅快。
若在京城里,只怕是想放烟花、开殷趴了。
只可惜不在京城里。
陈易摇头笑道:
“这剑池也是一座牢笼。”
把他给暂时困在这里,不过,总归比心上的樊笼宽阔得多。
闵宁看着陈易,出声道:“以你如今的心境,我觉得你能活下来。”
她说的话,陈易自然明白。
之前即便口口声声“天下第一而已”,只是真交手起来,才会知道什么叫夜郎自大,可现在却不一样了,陈易心无杂念,离周依棠曾做到的物我两忘境界已不遥远。
那离吴不逾…又有多远呢?
陈易沉吟片刻,出声道:“我再去见一见吴不逾。”
闵宁对陈易的话并无异议。
不同的时候,看同一样东西,总有不同的心境。
正如“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禅宗妙语所言,山就在那里,从未变过,变得只是人的心境,人心一变,念念皆变,武道一途,虽不讲一朝顿悟、白日飞升,但在这武道得天地气运眷顾的天下,仍然讲究领悟,不然佛门缘何说:心皆有佛?道门又缘何说:道在万物,悟到了,就合乎天地大道,武意贯身,自成一方宗师。
陈易放开殷惟郢,转身踏叶远去,说了就做,不多耽搁。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女冠扫了闵宁一眼,心中把她送的花,和自己送给陈易的种种玩意比较一番,结论自不必多说,殷惟郢琼鼻微翘,颇有几分淡泊之感。
闵宁浑不在意,她与这女冠从来都不怎么交心,哪怕是以后睡到一张床榻……不,以后绝不会睡到一张床榻上。
闵宁呼出一口气,以心声低语道:
“你有没有看到他一闪一闪的眼神?
著雨,我真把花送他了,虽然有些仓促,但…结果还是好的。”
著雨:“……”
闵宁几分诚挚道:“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断然想不到这一招。”
………
寅剑山,苍梧峰。
深秋以降,崖边翘起较高的石壁上爬满葛藤,枝桠上黄绿交接,青黄贯连,但见一身着淡红棉袄的少女好奇地掐了掐树叶,脆得发脆,一碰就咔擦一声。
脚边有条黄狗欢喜地摇着尾巴,就想吃落叶呢。
“黄娘儿,这可不能吃啊。”
殷听雪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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