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视作潜在敌手,不过幸好闵宁醋劲不算大,到底还是没问跟她舒服,还是跟自己师尊舒服。
半晌后,闵宁又问道:“你如何看吴不逾?”
陈易略加思索,旋即道:“如何看?什么如何看?”
“你到底是剑道后辈。”
陈易想了想后道:“敬吧,无论如何去想,心中还是敬多,而且如果没有他,我纵使解开心中困障,也难悟到这等境界,之前我如临大敌,真到这人死后,才觉剑池一路来,他非敌是师。”
闵宁微微颔首,像是体会到他的心境。
陈易眸光放长,望着天色,不叹不唏道:“不过,人走茶凉,他就这样死了,倒是可惜,就像楼兰剑皇一样,过上几年,就再无多少人记得他的名声了。”
百年之前,那场交替天下第一的当阳湖一役后,剑圣吴不逾便死在人心深处,只剩“剑魔”一点残阳如血。
百年之后,剑魔吴不逾也不复存在……
你封刀也不问故人何在,三秋一过,武林已把你忘怀。
“死不可怕,怕的是有憾。”闵宁低叹一声。
陈易却道:“无论有无憾事,死都可怕,我不会死。”
说着,他攥住闵宁的手,格外严肃道:“你也不会死。”
她似是有些讶异,整夜过去,都没有搭理陈易这句话。
………
天蒙蒙亮,剑池格外安静,没了扰乱天地的剑意,钟灵毓秀愈发突显,朦胧天光下,尽是毛绒绒的清净。
殷惟郢一夜未睡,她把绝剑窟让出来后,便随陆英寻到了一处废弃洞府,彻夜打坐,此刻天地一清,她立于山头的姿仪愈发飘渺,望了眼绝剑窟的位置,本不想去,细思几番后,还是看看为好。
万一陈易说更喜欢她的滋味,闵宁气不过就把陈易捅了呢?
殷惟郢暗暗作想。
草木枝桠交错,一路灌木极多,女冠在崖边探头探脑,眼眸往里瓢。
忽然阴翳处就晃过道红影。
殷惟郢立时一惊,下意识往后一退,脚边踩空,脑子一白,就要摔个粉身碎骨。
那袭红衣探出右手,抓住她的肩头,一把给扯了上来,扶好在地。
女冠惊魂未定,片刻才松了口气,抬头见是闵宁一个人,不禁问道:“他…他呢?”
“还睡。”闵宁淡淡道。
殷惟郢旋即疑惑道:“那你怎么一个人?”
闵宁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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