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喜,可脚却一时停住了,怎么走,都有些走不动。
………
太华山苍劲有力的牌匾下,立着一白衣胜雪的女冠,目送着二人远去。
远方的人影渐行渐远,从两束化作两粒。
山门长阶朝外延申到广阔天地,两粒人影缓步而下,树影婆娑,女冠遥遥眺望,她一人独立,忽然很是孤寂,却又想真正寂寞的不是自己,而是陈易。
深秋的风掠起衣角,从西往东吹,像是要把殷惟郢吹去他走的方向。
殷惟郢面上郁郁,无人在旁,便连云淡风轻都忘了。
他到底还是太愚钝,没看出自己的心冷了…
女冠作想着,吐出一气,心情低落。
是不是自己藏得太深了?她一边想着,一边目送。
树海随风荡起一圈涟漪,沙沙作响,一点奇异轮廓露出,殷惟郢原来黯然的眼眸忽地一亮。
那不是张猪脸面具吗……
她没有看错,也不会看错。
这张猪脸…
一看就是给她的!
先前的郁郁寡欢一扫而空,殷惟郢心情忽然一开,原来…他也在藏,他偷偷买了张新的猪脸面具,直到这时才戴出来。
是这样,本来就是这样,她原先还想,分别一场,竟有几分不欢而散,但却忘了这凡夫俗子夫君素来克制温柔,爱惜脸皮。
这张猪脸,若非她火眼金睛,断不能发觉,
“脸皮真薄。”
殷惟郢顿了顿,居高临下地自语道,
“真不坦诚,你也真不怕你我夫妻心留芥蒂,时日已久,说不准哪日便弃你而去。”
她某天飘然成仙,独留一处空楼,山花依旧,自此天人两隔,他会不会悔恨脸皮这样薄,不愿将真情付诸于口?
殷惟郢琼鼻微翘,狡黠一笑,
还好她是仙人,见微知著,看穿了一切呢……
…………
“小二,煨一锅牛肉!”
听见一声响,遥金山的一处分岔路口,立着家上了年头的客栈,里面挤了个大半满,腥膻味飘荡而出,热气勾得热火朝天,小二赶忙端着热腾腾的牛肉,锅甫一落桌,双双筷子万箭齐发,挤满了锅中天地。
长长破布自门前柱子挂了出来,写着四个字——“通富客栈”。
小二姓胡,叫胡三。
这边牛肉下了桌,那边又要加牛肉,胡三汗都没抹,人一甩又去了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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