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俊秀男子不愧是个读书种子,生得一双好嘴,便是双颊酡红,几瞬间便引经据典、言之有物,这主座上的牛老爷抚须而笑,连声赞叹。
这主客尽欢之际,忽地,便传来不谐之音。
只见那刚进门不久的男子两筷夹起一片牛肉,慢悠悠道:“私宰耕牛,犯法呀。”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响遍整个前堂,便兀然一静。
一块千户的令牌摆在台面,随后腰间一点点刀光已露出来,胡三瞧着就双腿打颤发软,断是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官差!
“客官说笑了,咱这不是私宰的……”
“不是私宰的,怎么肉这么鲜?”陈易缓缓把牛肉摊平在日光下,条条机理蒙上层光亮。
他扫了眼那桌边一众书生,缓缓又把目光放到牛老爷身上,慢慢道:“你是这客栈的主子,跟我等好好论道论道?”
牛老爷白眉微挑。
这回是遭上过江龙了。
他眸生戾色,他牛重高能在这一带遥金山横行十数年,什么过江龙不曾见过,多加打点,不过是不想横生事端,真当他是软柿子不成,再看那寅剑山女道与男子一并出行,说不准是个扯虎皮当大衣的货色。
牛老爷慢慢开口道:“我倒是头一回听闻,肉太鲜也成罪过了。”
“不报官府,私宰耕牛,轻则三十大板、重则刺字流放,本朝律里写得明白。”陈易一副敲诈勒索的架势,悠悠道:“闲杂人等,还请回避。”
客栈寂然深深,一众隐藏在凡人皮相的妖鬼皆是拧头看来,诡谲的气氛弥漫而开。
一道掷地有声的话音骤然打破死寂,
“大小衙门执法拿人,需有驾帖,大人既是官身,驾帖可否取出一观?”
说话者是那举人赵德山。
他们一路奔波至此,餐风饮露,握着皱巴巴的钱袋子过日,而牛老爷不仅好吃好喝招待,还准备资助随后的路费,此刻若不说话,那如何做人做事?
众目之下,陈易缓缓道:“没有驾帖,只是事发生在本官眼皮底下,总不能白白看着。”
赵德山一声冷笑道:“没有驾帖,你敢拿人执法,本朝律里,难不成没有徇私枉法之罪?”
陈易微挑眉毛。
满座妖鬼,又吃人肉,他早就可以开杀了,只是见这群书生在此,想先救他们出去,以免他们被妖鬼挟去。
只见赵德山面目凌然道:“我赵德山日读圣贤书,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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