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离驻地跟王千书前往南湖郡乃是权宜之计,陛下已经不予追究了,可若再开先例,往后若人人效仿,那我大陈将乱啊,陛下!”
郡守,已为一地政要,统领一郡之中包括军务在内的所有事物,各郡之间,其实也存在监察钳制之责。
可若是让一人协理三郡,那几乎就是将整个南境交付到他的手中,若是此人生有异心,很容易就能拥兵自立,成为国中之国。
“好了!”泰康帝沉声说道:“那便让南境三郡的郡守各司其职,王千书,授予南乡候之位,必要之时,可调遣三郡之内任意军队,郡守不得予以阻拦,至于宋则守,赏千金。”
皇令已下,百官再无人提及宋则守让江宁郡守军无诏擅离驻地之事。
他们也都回过味来。
一般来说,任何一个皇帝,对于臣子擅自的军政调动都会非常忌讳,可这一次泰康帝的表现,却满不在乎。
会不会是……宋则守,就是龙椅在这位安插在南境的暗子。
南境一直一来都是薛国公为首的军方的地盘,柳太师一脉想要插手其中,多年来也没起到多少作用。
在这个时候,陛下自己安排一个亲信入局,把水搅混,逐渐将南境的主动权掌握回自己的手中,那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陛下,既然是封候,那携诏之人身份就不能太低,以皇亲为佳。”鸿胪寺卿吕平说道:“臣以后,允王就很合适。”
薛远眼神闪动:
来了!
柳巍他们难道是要有所动作了。
薛远心里非常清楚,南境一役,刘康手中的军权定然是保不住了。
现在又要将与国公府一系的允王支离京城……
泰康帝是一个刚愎自用,不容他人忤逆自己的皇帝。
若是殿上下旨,允王推捼必然会加深皇帝对他的猜忌!
薛远身后,又有一人出列:“臣以为,厉王也非常合适。”
薛远与柳巍两只老狐狸不着边迹的对视了一眼。
朝堂之上,自有他们的喉舌,这一局,只是在随意给对方使绊子。
历王和允王默不作声,一副乖顺的样子。
泰康帝见状却是皱了皱眉头。
自己的这两个儿子相互制衡,他稳坐钓鱼台,或压或提,反而省心。
这局面是他乐见的。
可若是一人离京,让另一人抓住机会做大,于他这个皇帝而言反而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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