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突然被推开,一老者捋着花白胡须,眯着眼眸道,“兄弟重逢,自然是一大喜事,不过你们两个大男人先让让,带老夫去瞧瞧病患啊!”
这人声音一出,吴正烽松开了大哥,对着老者行礼。
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您就是五弟信中所说的名医吧,快快有请!”
老者笑着点头,往院中走来,没几步就瞧见了慕蓁熹,“喜儿姑娘,咱们又重逢了。”
看着眼前的人,慕蓁熹的身子晃晃悠悠地,她回头看了看墙角处纸钱留下的灰烬,心道难不成烧纸钱真有用?
是天底下给衡阳子烧纸钱的人太多了,真的有神明显灵,让衡阳子死而复生了吗?
衡阳子走到了慕蓁熹的身前,“喜儿姑娘?还是要叫你皇后娘娘?”
慕蓁熹摇着头,近处的衡阳子,几步之外的吴正洹,让她觉得一切都在梦中。
她喃喃地问,“你、你还活着?”
“是,老夫活得好好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来话长,还是先进屋给你疗伤吧。”
北翊公主上前揽住慕蓁熹的胳膊,打着圆场,“是啊,是啊,都进屋吧,屋里暖和!”
轻纱放下,白眉紧皱,细长的银针刺入肌肤,颗颗圆润的汗珠顺着肌理划过。
房门散开的缝隙又被合上,北翊公主往炉火边来,“在扎针。”
这两兄弟同时看向她,动作有些许的拘谨。
北翊公主想起当年还揍过吴正洹,她不好意思地道,“我去做饭,你们聊。”
炉火烧得很旺,给人的面容镀上一层橘光,驱散了些许寒冷。
四公子吴正烽开口问,“大哥,这些年……你还好吗?”
尚书府败落,吴赵两族百年联姻在这一代断掉,压在吴正珩身上的重任可想而知。
吴正烽打量着大哥的面容,怎一个消瘦能形容得了的!
大公子吴正洹不甚在意,眉眼之间一片清冷,“如今我是代发修行,跟在衡阳夫子身边周游各国。”
“游学?这个我知道,当年衡阳子游历大庆、传道授业的美闻天下皆知。怎么如今一点风声都没有?”
问罢,吴正烽才想起,那衡阳子死而复生,可不得暗中行事吗?
吴正洹淡然解释,“其实夫子也曾后悔,当初的游学风头太盛,还夹杂着政权之争。后来夫子捡回一命,不得不隐姓埋名,才暗中游历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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