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又有何用?如其费那个心思去争去夺,还不如放下心来,尽情享受眼前美酒佳肴,岂不是好?”
“再说,身在战场上的,刀剑无眼,如果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小命也就玩完了。倒不如平安回家,舒舒服服躺着,且有佳人相伴,让她们好生侍奉着你,岂不是好?”
杨㬓本来就没有上过战场,胆子也小,经不得萧勃吓唬,脸色就已是惨白了。
萧勃看到他如此的表情,知道是给唬住了,再是趁热打铁唬上两句,也就放他回去了。
杨㬓只两个腿肚子在打哆嗦。
回来的路上,只想着一个是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一个是没头没脑的投身沙场只怕还小命不保,如何选择,心下开始彷徨起来。
他回到帐下,立即命人叫来陈霸先,跟他说起打退堂鼓的话来。
陈霸先听来,知道他话里话外意思跟萧勃所言差不多,想来是被萧勃收买了,都开始帮萧勃说起话了。
他心下愤恨,只摇头苦笑,驳斥道:“萧刺史身为皇室宗亲,他不派兵,皇帝自然是不会惩处于他。然而我等身为臣民,若欲违抗圣意,除了死路一条,可还有其他退路?”
杨㬓听来,脸色亦是吓的僵住。
之前只被萧勃的言语唬住了,完全没想到这层关系。
萧勃可以抗命无事,他们抗命就得死。
如此窝囊,前后都是死,杨㬓已是没了主意。
他啧啧两声,连忙问起陈霸先:“如此,陈司武,你说现在该怎么?”
陈霸先已是对萧勃失望至极,他自己不想出兵,还想收买杨㬓,耽误朝廷大计,哪里有这样的皇室宗亲?
心下愤懑至极,不吐不快:“交趾叛离,过错在于皇族宗亲,一人而使南部数州动乱不休,以致杀人盈野,数载不息。如今萧定州又欲不顾大计,苟且偷安于当下,是何道理?”
“杨使君你奉命讨伐叛逆,当不畏生死,奈何忌惮于宗室,欲要逗留不前,轻视国家之害?若是畏首畏尾,何必出师,因此贻笑后辈,不如且回!”
陈霸先一直为皇室留着脸面,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李贲等。然而,他心里何尝不知,交州之乱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宗室萧谘等在交州为所欲为,横征暴敛,惹得李贲等愤然起兵,又怎会有后来的事情?
他为萧梁扫荡贼寇,为的是安定人心,清除大患,哪里想到,这萧家人一个两个不但不帮忙,且还拖后腿,完全不顾朝廷大计,着实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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