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招待所里安静到闯关者们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而屋后的刘老大家,唢呐声凄厉,哭声、喧闹声交杂。
不知道哪里来的大风,将天空的气球吹得来回晃动,灵堂外的花圈也倒了一地。
灵堂内阴风四起,将碗中微弱的火苗熄灭,厚重的棺材从远处看过去,就像是刷了一层暗红色的血,透着浓浓的不祥。
正中间刘老大的遗照微微勾起了嘴角,七窍有鲜血流出。
跪在旁边打瞌睡的小刘猛地惊醒,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见灵堂里没有人,欣喜的拿出白天的那张纸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不觉,午夜降临。
忙碌的村民们四散离开。
小刘告别了最后一位帮忙的村民,脸上的悲戚之色瞬间消失,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瓶酒,懒散地倚着棺材喝了起来。
这边,向来浅睡的灰雀再次被一阵哭声吵醒。
她茫然地睁开眼,却又在一瞬间清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今晚的哭声比之昨晚,近了一些,也更加凄厉。
也不再是单纯的哭泣,还带着女子不甘心的质问。
每一句仿佛都在泣血,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恨意。
蒲梓被吓得蜷缩在被子里,根本不敢睁开眼。
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猝不及防地哽咽,让她不得不死死地捂住嘴。
隔壁的良品以同样侧躺的姿势躲在被子里。
他双手合十,朝着洛宁房间的方向止不住的嘀咕。
“宁神保佑,让我今晚能顺利活下来……”
“宁神保佑,我愿意一辈子积德行善,求求别让我就这么死了……”
松鼠也在对着洛宁的房间做同样的祈祷。
伞枝则紧紧地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没有醒。
但眼皮下不断晃动的眼球,和放在被子上用力攥得发白的手指,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和害怕。
寇扣堂、萧漫头和玄龟、玄鱼同一个组织的两个人住在一起,情况要好一点。
或许是有人作伴,四人虽然害怕,却也没有那么失态,甚至有时间竖起耳朵,仔细辨认夹杂在哭声里的女声。
白猫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
不做任何考虑,也没有任何心疼,他直接起身拿出两个道具,一个将整个床套在一层保护罩里,一个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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