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明明已经抓着白面馒头,非要去抢邻居的杂合面窝头!这种看似公平竞争的掠夺,实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初级思维,你小子就是得入党,好好学习学习什么叫社会主义。”
谢虎山咂咂嘴,琢磨着杨利民说的话,嘴里答应着:“入党就算了,觉悟有待提高,我明白你意思了,那其实就是让我换一招,改薅县里其他阶级的羊毛,对吧,不薅穷人,改薅领导和国营企业……这事我也计划过,算是如果土方实在没得手的备选方案。”
“你看啊,还让焦副局长干这件事,但是不去搞土方了,用十万块当鱼饵,从那些不在乎蝇头小利的国营企业手里钓一批好处,再从县里要点儿政策……我当初为啥备选呢,就是因为这么干,赚钱慢点儿,而且负责人太累,但按你的说法,这么做稳妥,那就稳妥点儿。”
杨利民无语的看向谢虎山,自己让这犊子重视的话,他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自己说了一大堆话,他总结完就他娘剩下一句话,县里不让他欺负人薅穷人的羊毛,得考虑换个对象名正言顺的薅。
其实最终确实也是这么个意思,但不能说的跟谢虎山这么难听。
看到谢虎山想明白之后,杨利民觉得火候到了,慢慢缓和神色,引导性发问:
“所以当初你考虑过,如果土方工程县里不给你,你的备选方案是什么吗?”
“考虑了,就和你说的这套差不多,如果土方实在没戏,我准备让焦副局长和县里几家国营钢铁企业拉一拉交情,低价买些他们的旧设备,帮中坪生产大队操办个小型冷轧钢厂,我当厂长。”
杨利民给了谢虎山一个鼓励的眼神,不过同时又给出另一个问题:
“可是你就算让焦副局长给你低价搞来几台小型轧钢机,开起了钢厂,在现有计划经济体制下,钢铁这种重要物资,国家也不可能拨给你一个队办企业,你有机器没有物资,怎么办厂?”
谢虎山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张口就对杨利民说道:
“代加工啊,给那些国营企业做做思想工作,让他们把瞧不上的蚊子肉,那些数量不多的零碎代加工订单转给咱们。”
杨利民心里一松,谢虎山这犊子,只要不让他弄险参与不该参与的,单纯说做买卖挣钱,脑子转的飞快。
大多数公社为什么从来不敢想开办钢厂这种企业,就是因为没有调拨物资,正常的思路都是有机器,有物资才能把工厂开起来,所以不是开办之前就确实能搞到钢铁原材料,没有哪个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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