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取舍时果断选择慷慨赴死,可是在面对自己的女孩蜷缩起来小鹿般迷茫哀伤的眼睛时又可以做出某些疯狂的事情。
“你能查到的都是棋子。”零说。
酒槽鼻子的老警察在车外用手指敲击车窗玻璃,怀里抱着罚单本,想来是这里的交通警察。零从缝隙中塞出去一张大面额的钞票,老警察立刻喜笑颜开,转头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脱下帽子向车里两位尊敬的客人致意。
“瓦图京大将曾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暴力机构之一的领导者,他是苏维埃政府的国防部副部长,他所掌握的秘密多得连卡塞尔学院都会感到惊讶。”零说,“在榨干了他的价值之后这个世界上就所有人都向他去死,没人能拯救他,我做不到,罗曼诺夫家族做不到,你也做不到。”
政治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你通过政治的手段得到了那些自己无法掌握的宝藏,最终也会被以政治的手段夺走。
“我原本就是打算去见他最后一面,不过他也确实给我留下了些东西。直到死去之前瓦图京大将都没有背弃我们之间的盟约。”零将一个小小的信封放在路明非的手中,信封的缝隙中还卡着干红茶叶的碎屑。
路明非的瞳孔微微收缩。
瓦图京大将把这东西放在自己的红茶罐子里,在路明非和他单独聊天的时候零去给他们泡了红茶,想来就是那时候藏在了身上。
那个木屋子里遍布监控,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悄无声息地把瓦图京大将想要传递的情报交到零的手中。
那么刚才所谓的争吵也只不过是瓦图京大将和零之间默契的配合吗?可他们在这之前甚至根本没有交流过。
信封的印戳下面写着一排俄文,“雷娜塔亲启”。
路明非看向零。
“瓦图京大将帮了我们很多忙,没有他就没有罗曼诺夫在俄罗斯的生意,连我的姓氏也是他帮我找回来的。”零轻声说,看不出喜怒,“在重新拿回罗曼诺娃这个姓氏之前我的名字是雷娜塔·叶夫根尼娅·契切林娜,我的父亲在国家科学院图书馆工作,那里也是我很小时候的家,就在对面那片空地。”
皇女殿下朝着街对面努努下巴。
路明非看过去,积雪皑皑,一片荒芜,附近只有几栋苏维埃时期的老建筑,但也没有人居住了,窗口的玻璃早被破坏了,黑洞洞的,像是妖怪的眼睛。
“后来被一把火烧掉了,什么都不剩。”零说,“拆开看看?”
“好。”路明非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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